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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也懒得等她开口了,说:“天家子嗣最为重要,你要调养一年半载,总不能叫皇帝等着你。”

她说完,等了一会儿,见江容还是闭着那两块,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先帝在的时候,她只是个不受宠的才人,在后宫里没什么存在感。李晨瀚当时还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又因为和他母妃的尸体呆了几天,后宫中但凡有点地位,有资格抚育皇子公主的妃子,都嫌他晦气,不肯要他。

先帝这才想起她这个无才无貌的才人,让她晋了婕妤,把李晨瀚丢给了她。

后来皇帝登基,她选择性地遗忘了前半生的经历,把成为太后那一天当成她人生的分水岭。只享受被人敬仰的生活。

如此,她还是第一次遇到江容这种不上道的人,一点都不顺她的心,叫她心生不快。

她本来不想叫江容难堪的,现在也不绕弯子了,直言道:“皇帝不爱入后宫,你现在得宠,正好可以帮哀家劝劝他,叫他雨露均沾,好早日诞下龙嗣,稳我大晋社稷。”

江容捏紧了手中帕子,面露难色:“臣妾……”

竟然还在推脱。

太后蹙眉,一拍案几,冷言道:“宫中无后,你的位分仅在德妃之下,自该为后宫做表率。皇帝又宠爱你,劝他雨露均沾,本就是你的本分。你难道还妄想着独占皇帝的宠爱不成?”

“娘娘莫生气。”盛清河说着,快步走到太后面前。

她抬手,替太后顺了顺气,转头看向江容,厉色道:“妹妹不识礼数也就罢了,如此不会说话,平白惹太后生气,还不快跪下请罪?”

蔺静娴在一边添油加醋:“她那里肯跪?不就仗着陛下免了她跪礼么?”

跪不跪倒不是什么大问题,都说“男子膝下有黄金”,她只是个小女子,没有太大的节气。

主要看她的意愿。

主动跪和被逼着跪是两回事,江容现在不想跪,坐在那儿低着头,没有动作。同时也有点担心太后会借题发挥,瞒着皇帝对她做些什么,先斩后奏。

又或者搬出什么孝道来压她和皇帝,让皇帝没法替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