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福宝小心翼翼地咽了咽口水,拱手,身子弯的弧度更大,“那位严公子同郡主说他的堂弟在学堂中就学,但我等排查了学堂的所有学生,并未发现有姓严的小童。”
闻言,庄徽凤眸微眯,勾着薄唇竟是慢慢地笑了,“继续往下说。”
姓严名裴文,他的堂弟却不姓严……如此拙劣的伪装,当真是居心不良。
杨福宝看到太子殿下露出那样的笑,后背有些发凉,继续说道,“学堂中虽没有姓严的小童,但却有一个人姓裴,名裴文望,奴才觉得他们的名字相似,兴许严裴文该名裴文严……”
能在储君身边当差的人没有一个是傻子,只微微一查就破了裴二公子的伪装。
“裴文严。”庄徽轻声念着这个名字,脸色平静,眸光却幽深晦暗,“裴家的人,淑妃的侄子,很好。”
淑妃娘娘的侄子,姓裴,难道是柱国公府的人?杨福宝闻言,惊愕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宫中妃嫔,数淑妃的家世最好,她的父亲、兄长全都是战功赫赫的武将。淑妃的父亲更因昔年平定北地的巨大功劳得封柱国公,前面十几年一直在北地驻扎,还是前年,陛下、体恤柱国公身体,允他们一家子回了京城,只让柱国公的长子和次子继续驻扎在北地。
“殿下,莫不是裴家人已经知晓小公子的身份,前来试探?”
不怪杨福宝这样想,淑妃膝下有一皇子,将来登临大宝的机会不是没有。
“下去吧,继续看着小公子。”然而,庄徽根本没有回he答杨福宝的疑问,他语气淡淡地挥退杨福宝,站起了身。
是与不是,对他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因为他早就决定要亲自抚养自己错过了三年的长子,只是如何补偿南疆补偿那位小郡主他还在细细地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