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自己的儿媳出自婆母的娘家,故有此一说。
太子妃何等尊贵,地位不知比一个少将军夫人高上多少,若是再诞下太子的嫡子,将来必定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这话不但不得罪人,反而还会令老夫人和孔迎香心动。
果然,老夫人的眼皮抬了抬,孔迎香也面带羞涩地低下了头,一声不吭。
罗氏眼中一闪而过满意的神色,心知此事成了,却不曾想就在这时,外间传来了自己儿子幽幽的声音。
“不合适,不合适地很。”裴文严想,若他今日没有做梦,太子妃的位置已经被人占了。
而且,太子殿下的长子也早早生下了。
作为知道这个惊天大秘密的第一人,本身又是宫里淑妃的娘家侄子,裴文严的头皮发麻,魂儿都快丢了。
失魂落魄的人不只裴文严一个,沐离自听了庄徽那等嘲弄的话,整个人都木木呆呆的。
她回到沐王府一句话都没说,咬着唇就去翻南疆和自己这边往来的信件,一沓一沓放好。
第一年,给她写信的人有母亲父亲大哥还有越家的表妹以及段扶风;第二年同样如此,只是段扶风的信件少了;第三年也没有大的变化,表妹的信逐渐减少;第四年,段扶风的信没了,母亲的信少了,而父兄的书信多了起来。
而第五年也就是今年,母亲的书信只有一封,剩下的竟然都是父兄的书信!
五年来信中的内容除了公事,其他的并未有变化。
母亲的信怎么就少了呢?是沉迷于那来历不明的青年无暇和她写信,还是,还是和负心汉说的那样,母亲的处境变得危险了?
沐离不敢继续往下想,她的额头冒出了一层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