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雪被人扶着坐起身,喝过安胎药又净过手,病恹恹地咳嗽了几声,只留下了自己的心腹,两个家中陪嫁的侍女。
“我被人害的几欲流产的消息传到宫里了吗?”她一脸厌恶地用手掩鼻,对浓重的艾草味并不喜欢。
“回禀王妃,按照您的吩咐,不仅宫里传了个遍,宫外应该也有不少人知道了。”侍女莺儿一边低声道,一边朝另外一人比了个手势,让她将燃着艾草的炉子搬到远处。
“皇后娘娘送来了太医和一个嬷嬷,其他娘娘也都各有表示,送了不少药材。但清宁宫却毫无动静,太子殿下,果真是决定不再理会我了吗?”沈知雪失望地用手指拧着被子,嘴中喃喃道。
不该呀,往日她仅仅被人言语上为难几句,太子知道都会帮她解围。如今牵扯到了她的命,清宁宫居然无动于衷?
太子因为皇后和睿王迁怒于她,但几日过去,这怒火不该淡了吗?期间,太子还给爹爹送了今年的新茶,她以为已经没事了。
她孤注一掷使出这么大的手笔,筹谋这么久,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太子却不理会她了,这叫她情何以堪?
要知道,为了看起来逼真别人找不出疑点,她冒着风险真的在秦侧妃送来的刺绣上动了手脚,加了点让自己胎息不稳的香料。
只不过量很少,不足以真正地危害到她腹中的胎儿。
太医全都诊不出差错,苦涩无比的安胎药也是实打实喝的!
沈知雪的脸色很难看,筹谋若停在这里,她的一番罪就白受了。
“王爷人呢?”她问起自己的枕边人睿王。
莺儿呼吸一顿,小心翼翼地回了一句,“王爷应该在书房,奴婢打听到说是威武将军府来了人,抬来了几箱珠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