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也被轻轻关上。
“法虽缺不得,但仁才是为君根本。寿哥儿,你可还记得这话是你对朕说过的。”平帝的心情有些复杂,太子的突然转变至今他还没有寻到源头。
只是因为皇后赐给他的两个宫女?不可能。
“此一时彼一时,宽仁的仁不过是妇人之仁。”庄徽冷冷一笑,上辈子他被废掉储君之位,他的父皇便是这么和他说。
究竟是说辞还是借口,谁又知道呢。反正,庄徽记住了,他们都不满意他的仁。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仁德。
他的母后,上辈子的他,无一不因为一个仁字痛苦。
“昨夜的事,是皇后的错,但朕暂时还不能处罚她。”在庄徽仿佛洞察一切的目光下,平帝有些坐不住了,沉默片刻后解释了一句。
因为昔年在病重的元后塌前与如今的皇后发生了牵扯,平帝每当和长子独处,总觉得有几分不适。
“去前边吧,陪朕用些午膳。”他垂首,适时转移话题。
庄徽面无表情,垂下的衣袖被扯了一下。
‘快答应他啊!本郡主好出来。’书案下面,蜷缩成一团的沐离着急地去扯庄徽的袖子。
一只手动作快了些,抓住了庄徽的手指头。
指尖相触,温软的感觉令庄徽的眸光微动,他停顿片刻后嗯了一声。
“父皇来的这般不合时宜,可是有事?应该不是为了皇后。”边走出书案,他边淡声询问平帝前来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