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的外孙是淑妃膝下的五皇子。
“我们马上跟去柱国公府。”当机立断, 戴百户匆匆命小太监一同离去。
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弄清那个小男孩的身份, 对自己对东厂都十分的重要。
也许,过不久他就能升到千户的位置上去。
“孤讲的这些都听明白了吗?”
日头西垂,书房的窗纱上映出一簇竹影,庄徽端起手边的茶盏,稍稍饮了一口。
茶水的热气模糊了他脸部的轮廓,沐离悄悄收回了放在他身上的目光,一本正经地嗯了一声。
可能是因为昨日在小哭包面前夸下了海口,今天她倒是很认真地听了庄徽的讲学,还用细细的毛笔勾画了几下。
“书中说君臣上下贵贱皆从法,可若是触了法的人是君呢?又该如何裁决,由谁裁决?”她甚至向庄徽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黑白分明的杏眼中带着疑惑。
平心而论,在南疆她的母亲若是做错了事,即便大家都认为是错的,明面上那也是对的。甚至为了维护母亲的威严,底下的家臣还会错上加错,一错到底,“”强烈让一个错误持续下去。
她不相信在大魏就没有这样的事,大魏天子就没有做过一件错事?乃至于,庄徽他自己就未曾触犯了法?
到头来君的错是对,是新的“法”,而庄徽身为储君,依然安享尊荣。
“我明明看到的是君之下,法可行,而贵人之下,法必行嘛。”沐离睁着大眼睛小声地嘀咕,法都是约束平民百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