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雪脸色微僵,柔柔说起了周家的事,“王爷,舅父的事情您有盘算了吗?母后应当着急了吧。”
“母后的主意是把舅父摘出来,把那些顺势推到左家人的头上,谁让左家人倒霉执意上那船。反正,左家已经得罪了,不如彻底压死。”睿王眼中闪过一抹阴狠,左立是几个阁老里面最赞成尽快就藩的那个。
“这个法子听着倒是不错,可是据说锦衣卫那里已经拿到了把柄,舅父恐怕不好逃脱。”沈知雪适时露出忧虑的表情。
“无妨,锦衣卫那里有东厂的人插手,证据毁掉就是了。”睿王想到东厂那个面白的百户,神色微有得意。
“如此也好,只是也得有万全的准备。”沈知雪点点头,轻声地询问,“妾身听母后说过,似乎外祖母那里有昔年元后留下的一封书信?”
“元后心系太子殿下,病中托孤,舅父他们做的一切也是因为担心太子殿下啊。”
睿王脑中灵光一闪,明白了沈知雪的用意,“本王即刻传信给母后知晓,若是,若是能推到庄徽头上……”
沈知雪微微一笑,拿起一块点心放在睿王的手上,“其实,母后在元后的事上才是最委屈的那个人。”
只要那封留着元后真迹的书信好好地利用……未必不能逆风翻盘。
当年,被诟病的不止一个人。
左府,庄徽亲去左立的书房,两人详谈了一个多时辰。
“太子殿下能够秉公处事,老臣甚感安慰。”左立听到太子殿下要大义灭亲,激动不已,承恩公府早就成为京城的一个毒瘤了。
这些年弹劾的人不知有多少,但顾忌着太子殿下与死去的元后,内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插手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