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上了年纪,朝庄徽深深作揖,眉间的皱痕一道道很显眼。
庄徽伸手将他扶起来,“孤并非怀疑阁老与内阁,只是终究得拿出一个交待。”
“可这样的交待未免太过……”
“孤知道,阁老不必再言。”
“如今,礼部为殿下准备的选秀已经开始了,殿下又将如何呢?”左立提起选秀,心道这又是一桩难以收场的麻烦事。
“孤届时不再是太子,选秀是为了选出太子妃,和孤又有什么关系。”庄徽的语气有些泛凉。
“这……老臣明白了。”
“承恩公长子多年来与海匪勾结,将海匪抢来的赃物运往京城、金陵与江州苏州等地,充作自家店铺之中,往常售卖,获银百万。”
“除销赃之外,他们更私下运作盐引,与盐商们沆瀣一气,致使江浙盐价日高。”
刑部侍郎宗康呈上铁证,平帝绷着脸皮仔细看了一遍后,狠狠地拍了下龙案,一双眼睛像是结了冰。
“多年,好一个多年!好一个周国舅!”平帝勃然大怒,他可以容忍一些皇亲国戚偶尔的犯错出格,但周家的手居然伸到了江浙,居然伸到了盐政上。
“陛下,此次那两名左氏族人误上的船便有端倪,正是一些来历不明的赃物。”锦衣卫指挥使博阳侯瞅准机会,也附和了一句。
宗康背后的人是太子,但周家宫中同样还有一个坤宁宫的皇后。博阳侯怀疑东厂常大红的突然到访和坤宁宫有关,当机立断要把周家的罪名匝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