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殿下啊,于我大魏,你是太子殿下的长子,陛下的长孙,怕徐将军做什么。”
“还有那位女英豪,身为南疆的护卫长,也需对你母亲尽忠。”
裴文严懒洋洋地策着马,目光似有若无地在南疆众人的身上扫过。
他出现在这里,跟在庄徽的身边,当然不是一时兴起。事实上,正是平帝下了密旨,他才能在东厂那么多耳目的眼皮子底下离开京城。
一国的储君何等重要,岂能无人护佑。
不过,平帝的密旨中也并非只说了护卫一事……
转回心思,裴文严语气半是调笑半是认真地同坐在马背上的小人说话。
“不是害怕,只是,他们看安安的样子,安安、安安不习惯。”沐南安小脸微红,仰着脑袋也很认真地在反驳。
闻言,裴文严眸色微深,笑着摇头,“人人尽是如此,小殿下很快就会习惯的。”
不仅很快会习惯这样的眼神,属于孩童的烂漫天真也很快会消失。
这么一想,心情还有些复杂且舍不得呢。
……
贵城距离南疆不算远,车马行了接近一日,傍晚天色发暗的时候,周围的景象变化便大了起来。
最为明显且直观的便是,路上的女子多了起来。
她们穿着颜色艳丽,身形高挑的居多,目光亦是大胆,哪怕有徐策麾下的兵将威慑,也不停地在打量。
直到阿尔木古冷着脸盯了几个人,她们才噤了嘻笑的声音,将目光移到别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