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军棍要不了人命,但段扶眉声色犬马的一个人从此之后就废了也是真的。
沐拓听了裴文严的话,看了一眼神色惊恐的段扶眉,暗道她作死活该,但段扶风也在,就此废了他的亲姐,也不妥。
他面露难色,而庄徽身后从大魏带来的人眼中已经纷纷浮现出凶光。
“家姐冒犯太子殿下,五十军棍是她该得的。”段扶风按照大魏的礼数向庄徽躬身行了一礼,“但家姐向来体弱,这五十军棍可否由扶风承担。”
他咬紧了牙根,这一刻的难堪不是为了他声名狼藉的亲姐姐,而是因为他不得不低下的头颅以及不久后的合花节。
一旦他受了这五十军棍,今年的合花节势必无法参加,也就意味着他将失去最后一个可以选择的机会。
“不可,犯错的人是段扶眉,怎么能让扶风你为了她顶罪。来人,立刻向段扶眉行刑!”沐拓眼皮猛跳,不只是因为担心段扶风还因为庄徽骤然冷下的脸色。
“不过一区区将军子,也敢质疑孤的命令。想死,你可以直说。”他的目光犹如雷霆落在段扶风的身上,可又像风扫过根本未将他放在眼中,视若无物。
段扶风慢慢直起了身,平视这个身份异常珍贵的大魏太子,“是扶风妄为了。”
他侧身退到一边,面不改色,傲气像是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庄徽并未再看他一眼,抱起绷着小脸的儿子,径直走进小楼。
身后,段扶风站着,段扶眉被堵住嘴,因为接连不断落下的军棍,脸色因为疼痛扭曲地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