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直白的话,便是你们目的是想要给自己提高筹码将来高嫁,以为识几个字就能了?人家院子里的丫鬟都比你们识字多,你们说,人家是选中你们蠢笨无知好拿捏,还是选中你们的家世容颜?”

道理讲多就是一摊烂泥,人人看见都想绕道而行,虞瑶做不到说让她们改变什么,只不过想让她们珍惜能学的机会罢了。

不管是什么,学到脑子里,记在脑子里就是好的,书到用时方恨少,谁也不能保证将来用不到,而不是用自己是女子的身份下意识就拒绝,暗示自己不用学。

就因为是女子才更要学,这是立足艰难的根本,安身立命的本事,便是被卖身为奴的人因为识字还被委以重用。

世上的困难者那么多,有本事摆脱桎梏的人可不是仅仅用“幸运”来说。

云诗晴将脑袋埋得很深,总感觉视线一扫过来她下一秒就要被点名提问。

“好了。”虞瑶也不想浪费口水,她们不是不懂,只是已经形成固定思维不想去打破。

她悠闲饮了一口茶,“现在不想听的可以出去了,不必耽误时间。这里没有谈论风花雪月的趣事,只有枯燥无聊的典故谈论。”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谁也没有离开这里,那小姑娘擦了眼泪,还是坐下来认真听。

虞瑶勾唇浅笑,她的声音好听还有起伏,将典故娓娓道来,引人入胜,宛如身临其境。

本来在辩论觉得无用的小姑娘这会儿也听得入迷,原来春秋左传还能那么好看。

云诗晴也是被带着走了,等日落西山待傍晚时分才结束,却亳不见疲惫。

回过神发现效率比以往的时候都要好,之前就是死记硬背着笔画,然后跟着模仿才牢记,现在笔画一出就带入典故场景,她学了好多字,敬佩之情冉冉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