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姜家一党。
“皇上,万万不可啊。魏氏虽贵为皇上生母,可魏家当年所犯之罪,罄竹难书,魏氏此前又假死离宫,不将天家威严放在眼里,加封太后一事,怕是行不通。”
尉迟胥端坐在龙椅上,冠冕上的十二串琉璃珠轻晃。年轻清隽的面庞,流露出成年男子特有的冷沉气度。他一个眼神扫向了沈澈。
沈澈立刻会意。
他这次被帝王召见回京,就是来辅佐皇上的啊。
无奈,沈澈这个武将,只能在朝堂上,与一些老臣子们唇枪舌战。
“皇上乃天子,魏氏又是皇上的生母,若无魏氏,何来皇上?又哪来眼下的大殷盛世,以本官来看,魏氏单单是生育了皇上这一桩功劳,便是功不可没。诸位大人否认魏氏,便是否认皇上。”
沈澈此言一出,方才还准备对魏氏口诛笔伐的老臣,一下就闭了嘴。
即便他们心里对新帝不服气,可表面上也只能服从。
沈澈又道:“民间百姓,尚且知道,百善孝为先。皇上加封魏氏为太后,又有何不可?难道诸位大人,都不孝敬自己的母亲么?”
众人噤声,谁也不敢轻易接话。
他们算是看出来了,新帝心意已决。
既然是如此,他们只能做顺水人情。
尉迟胥见状,薄唇微微轻扬,是独属于年轻人的肆意畅快,像是打赢了一场战。
此刻,尉迟胥心想,小狐狸说得没错,沈家父兄……皆堪以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