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何,程十鸢打算在沈澈身上下注的原因。
再者,数年前, 她在京都为质子时,就已经接触过沈澈, 对他很是满意。一番权衡利弊之后,沈澈就成了程十鸢这一次的目标。
此刻,堂屋内,沈澈与程十鸢,皆是醉酒微酣。
沈澈生了一双潋滟桃花眼,他专注着看人时,目光凝视,神情缱绻温柔:“程兄,你此次入京的目的是什么?该不会是特意来见我的吧?”
他故意有此一问。
程十鸢笑了笑,也同样眼波流转:“我啊……还真是冲着沈兄来的呢。噗嗤……哈哈哈哈,哄你玩呢,我父亲派我入京,向新帝朝贡来着。”
她这话一半是真,一半是假。
新帝登基一载,几大藩王态度不明。
西南王见新帝势头愈发猛烈,这便指派儿子入京,在新帝面前露个脸,算是表明了西南王府的立场。
而程十鸢还有自己的打算。她既不可能完全信任新帝,也要给自己物色一个“借种生子”的最佳人选。
她二十多岁了,时间紧迫。
沈澈无疑是最好的目标。
这今后,即便新帝想要削藩,她的孩子身上流着沈家的血脉,沈家也不会见势不管。
此刻,程十鸢算计着沈澈,而沈澈也在寻思着妹妹手笺中的信息。
按着妹妹的意思,是让他拿下程十鸢,这今后,他的孩子就是西南王府的继承人,有了西南的兵力,对沈家而言也会多一重保障。
沈澈故意借着醉意,握住了程十鸢的一只手。
嗯……
还真是柔弱无骨,与男子不同呢。
程十鸢并没有醉,顺势也握住了沈澈的手。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里有什么诡谲的气氛在蔓延。
沈澈:“……”这么轻易就能拿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