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日,窗棂外泄入晨曦微光。
沈若汐眯着眼,横在榻上伸了个懒腰,而在她的眼缝逐渐睁开后,入眼便是尉迟胥清隽俊美的脸。
沈若汐立刻没了困意,她睡姿不雅,艳红色绫罗睡裙敞开稍许,露出雪腻圆润的肩,以及玫红色兜衣系带,夺目的红衬得肌肤白腻胜雪。此刻,她忽然看见尉迟胥,似是呆滞了一下,一双水眸雾蒙蒙的,乍一看既是国色生香,也同样懵懂无知。
叫人联想到初初绽放的粉荷,惹人心生旖旎心思。
见此画面,尉迟胥的内心像是起了一阵四月春风,荡起层层涟漪。
那熟悉,且令人血脉偾张的酥酥麻麻之感,又冒了上来。
此刻,帝王眸色微眯,漆黑瞳仁浮现几分危险气息。
宛若即将做出捕猎动作的豺狼。
他无意识的吞咽。
然而,这缱绻旖旎气氛才刚刚开始,就被沈若汐的心声,硬生生打住了。
【狗子干嘛呀?】
【他是不是想吓死我?】
【好歹还有三年好活,我可不喜欢这个死法。】
尉迟胥剑眉倏然轻蹙。
只剩下三年了……
他眼底掠过一抹警惕,以及藏得极好的惶恐之意。
尉迟胥虽不信未卜先知一说,但还是很想窥探出她所谓的“死因”,如此,他才能尽可能避免。
他是帝王,是天子,是掌权者,他不让谁死,谁就不能轻易死了。
尉迟胥俯身,高大身影一落下,几乎将沈若汐整个人都罩住。女子的香榻果真不一样,幽香馥郁,让人很快忘却朝堂正事,竟也想当一次昏庸无度的君王,从此不早朝。
沈若汐刚苏醒,肌肤雪腻无暇,像刚剥了壳的鸡蛋,漆黑晶亮的眸子里,映着尉迟胥缩小的面孔人影。
尉迟胥长臂撑在上方,目光紧锁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