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汐缄默,装作透过撩开的车帘,望着车窗外发呆。
尉迟胥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这人够狠够城府,可在男女之事上还是头一遭,今晨在未央宫的秀榻上,也纯粹是情/难自控。此刻,随着马车轻晃,他与沈若汐独处,即便两人皆未曾言语,但已是气氛缱绻,葳蕤生香。
尉迟胥莫名口干舌燥,那熟悉又陌生的悸动涌了上来。他稍稍敞开双/腿,因着身量过分颀长,即便这偌大的马车车厢,也显得逼仄。
尉迟胥刚要开口,但“爱妃”二字愣是没喊出声。
好似…
的确有些油腻。
他改了称呼,看上去神色肃重如常,淡淡启齿:“沈若汐,朕带你回国公府,你可欢喜?”
沈若汐眼波流转。
她前世是孤儿,这个名字是院长照着言情剧中的角儿,随便取的。她从不知自己的名字听上去,会如此……缠绵悱恻。
她故作镇定,看向尉迟胥,又莞尔:“臣妾欢喜,多谢皇上。”客客气气,疏离又佯装。
若是听不见沈若汐的心声,尉迟胥定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
可能听见她的心声,又是另外一桩事了。
【狗子到底想干嘛?】
【他不该如此啊。】
【难道想睡我?】
尉迟胥:“……”
男人呼吸一滞,之后几乎是屏息的,她猜对了,正戳他的心意。
他本想撩她,可似乎又将自己给套进去了。尉迟胥自诩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子,又正当年富力强的时候,正如沈若汐所说的那句“遭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