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一出,文武重臣皆面面相觑,要知道,白、姜两家素来蛇鼠一窝,一个鼻孔出气。这次,白御史忽然态度大变,其中必有缘由。
下朝后,姜相特意与白御史并肩,试图询问出缘由,他的探子此前并未察觉到一丝丝异样。
然而,白御史长袖重重一挥,愁容满面,似是不欲过多交谈,就这般扬长而去,也无不再附和当朝相爷了。
姜相吃了瘪,脸色更是难看。
待白御史走出宫门,上了马车,委实忍不住,连连哀叹,自言自语:“唉!回府!家门不幸呐!”如今,皇上手里拿捏着白家的把柄,这日后,白家只能肝脑涂地,皇上指哪儿,白家就得打哪儿。
待白家毫无利用价值的时候,便就是死期了!
早朝上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姜太后的耳朵里。
姜太后焦灼至极,在内殿来回踱步。
要知道,此前,白御史以她马首是瞻,从帝王登基开始,就一直在给帝王使绊子。
“皇帝好本事,竟将白家也拉拢过去了?”
云姑也察觉到了事态不对。
新帝拢权的速度太快,这才登基一载,已以雷霆之势稳住大半朝堂,要知道,帝王还没正式弱冠,可他獠牙已露,势头过猛。
“太后,皇上势力渐盛,愈发不将相爷放在眼里,咱们也该早做打算了。”
姜太后深以为然。
魏氏寻回宫后,帝王更是不怎么来长寿宫请安,完全不将他这个嫡母放在眼里。
帝王心情甚好,下朝之后,直接命人将政务搬来了未央宫。
对此,沈若汐内心是排斥的。
可整个皇宫都是帝王的,她自是不能驱赶。
帝王批阅奏折,沈若汐被迫在一旁研墨。不得不说,狗子的书法倒是颇为好看,字迹苍劲有力,落墨行笔独具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