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胥终于找到人发泄怒意了:“你闭嘴!朕想不想要,朕自己心里能不清楚?!”
汪直:“老奴该死!老奴僭越了!”他太难了,皇上最近情绪很不稳定啊。
尉迟胥回到永安宫,又是一通怒意,先是洋洋洒洒痛批了一堆奏折,过剩的精力无处可用,又兀自对弈,但似乎难以静心,又开始斥责沈若汐。
“她就是仗着朕在意她,这才为所欲为!”
正瞌睡的汪直没反应过来。
谁为所欲为了?
皇上在骂谁?
顿了顿,汪直这才联想到了沈若汐身上,连连应答:“是、是,皇上说得是,淑妃娘娘多少有点恃宠而骄了,谁让皇上从年少就在意她呢。”
尉迟胥像被点燃的炮竹,一顿噼里啪啦,登时就止不住了。
“放肆!朕几时说过在意她?!朕不在意。”
“汪直,你是不是老了?愈发胡扯!”
“委实荒谬!”
汪直:“……”
这……皇上这种状态,让他莫名联想到了羊癫疯啊。
莫不是在密道所见场面,让皇上心中不痛快了?
何必呢。
天下何处无芳草,皇上不是还有淑妃娘娘吗。
旁的女子如何不忠,反正皇上也不关心啊。
“皇上,仔细着龙体啊,万不能气坏了身子。”尉迟皇室的祖上,就有羊癫疯的先例啊。
太/祖便是死于失心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