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迈入内殿,尉迟胥一袭玄色帝王常服,看不出受过伤的模样,他倒是单刀直入,没有给沈澈任何喘息的机会:
“沈三,你既与程十鸢昨夜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你们之间的婚事也当尽快促成。且准备好一切,再去一趟西南王府,向老西南王言明一切,也顺道告诉老西南王,朕不会治他欺君之罪。”
沈澈愣了一下,旋即急切道:“皇上!臣……不能嫁去西南!”
嫁……?
尉迟胥薄唇一扯:“朕几时让你出嫁了?沈三,你自己已经对程十鸢动心了,是吧?你若是不与她生儿育女,她也会找旁人,你难道甘心?”
沈澈自己也愣住,改了措辞:“……皇上,臣真的不能入赘。”
尉迟胥剑眉轻挑,唇角似有笑意:“你不入赘,谁给朕管理西南事务?除你之外,朕不放心旁人。”
沈澈:“……”
尉迟胥又继续给沈澈洗脑,从沈家、朝廷、西南……各个方面举例,试图说服沈澈入赘。
“沈三,朕在下一盘大棋,而你已是朕的左膀右臂,朕需要你,喏喏需要你,朕与喏喏将来的孩子,也需要你。”
沈澈:“……”把他那个尚不存在的外甥也扯出来了?!
皇上这样说,让他如何反驳?
怎么感觉自己掉坑里了?
还是皇上亲自挖的坑。
沈澈忽然发现,在这一场局中,他好像没有退路了。
他已经招惹了程十鸢,不久之前也亲口说过,会对她负责。
程十鸢的身份,也绝无可能做沈家的三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