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嫁”……是一桩十分不妙的事啊。
他也会想家的。
但从太/祖皇帝开始,就立下了规矩。那便是,藩王以及至亲,非召不得入京。即便想入京,还得提前送公文,恳请皇上允许方可。
沈澈没有回绝,应下:“好,朕日后也会时常寄挂爱卿。”
沈澈:“……”我信你个鬼。也大可不必寄挂他。
事已至此,沈澈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只能义无反顾往前走了。他对西南王府的情况,大致有些了解。
老西南王并不是一个贪权之人,对政务并不热衷。程十鸢显然也不是辅政的那块料。
这一刻的沈澈,有种自己是被“发配”西南王府的错觉。
他不是去联姻,而是发配过去,耕耘劳作去了。
沈澈抱拳:“皇上若无旁的事,臣就先告退了。”
尉迟胥眸色微眯,似笑非笑,到底还太过年轻了,锋芒毕露的神色根本藏不住:“嗯,朕很看好你。”
沈澈:“……”又来了!皇上这一套油嘴滑舌的本事,是跟谁学来的?皇上从前可不是这种人。
沈澈离宫后,尉迟胥就从御书房回到了永安宫。
他这人极少留在寝宫,每日睡觉的时辰极少。
“她醒了么?”尉迟胥一脚刚迈入寝殿,便随口一问。
宫婢垂首答话:“回皇上,娘娘尚未醒来。”
其实,这个时候的沈若汐已经迷迷糊糊有些意识了,几个呼吸后,她便苏醒了,但并未睁开眼。因为她突然意识到,这里是帝王的寝宫,而她身上只着薄纱。
昨夜,尉迟胥不知是怎么了,即便受了伤,也缠着她闹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