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自作主张,咧嘴笑道:“公子,我给你摘了花瓣,泡澡过后,身上一定喷香。”
阿七合不拢嘴:“这次回京都后,时常能听见喜鹊儿在叫,原是公子有大喜!”
沈澈:“……”
他这个大喜之人,竟是笑不出来。
他即将去西南王府当赘婿了,今后,朝廷与西南王府之间的平衡,全靠他来周旋权衡,这个任务并不轻松。
“闭嘴!再啰嗦,就各自去校场领罚!”
沈澈一腔浮躁。
但,当他踏入净房后,并没有拒绝花瓣浴。
程十鸢就是个娇滴滴的女子,他的确应该洗得喷香一些。
沐浴更衣过后,沈澈执笔,立刻给边关的父兄写了一封书信,将大致情况交代了一下。这今后,沈家能指望着上大哥与二哥么?也不知道父亲母亲,能否再生一个儿子……
沈澈为了这个家的传承,操碎了心。
他用海东青寄送书信,不消几日,应该就能收到回信。
亦不知父亲、母亲,以及两位兄长,会作何感想,是否会舍得他?至少会挽留一下他吧……?
沈澈寄出书信后,便去厢院见程十鸢。
无法,尉迟胥那小子虽是可恶,可人家是天子。天子之令,就是圣旨。沈澈只能服从。
见到程十鸢时,她在屋内来回走动,身上还穿着那件粉色裙裳,看样子的确喜欢至极。
沈澈见状,莫名有些心酸。
有人渴望权势,不惜一切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