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胥:“……”
换了身衣裳,就不认得他了?
沈若汐回过神来:“夫君,你来了呀。”
尉迟胥一愣。
听惯了“狗子”这个称呼,他已经默认了。忽然听了“夫君”二字,他竟颇为不适。
不过,也甚是悦耳。
仿佛无论是什么称呼,只要是出自沈若汐的嘴,就别具一格的好听。
他还可以继续听下去,听她一直不停喊着夫君,最好是用那种得荡起伏的语调喊他。
思及此,尉迟胥的眸色不由得暗了几分:“夫人,这一路颠簸,辛苦你了。洗澡水已备好,你要一同沐浴么?”
出门在外,自然比不得宫廷,但盛暑天的确需要每晚沐浴。
他邀她共浴啊。
真是不安好心!
尉迟胥已经行至美人面前,兀自端起桌案上的茶盏,他仰面饮茶时,一双眸子也直直望着沈若汐。
沈若汐仿佛被蛊惑:“好呀。”
谁怕谁?
她反正不会觉得自己吃亏。
心念一转,世间一切都不是事。
尉迟胥搁置下茶盏,清隽面容看不出多少情绪变化,他握住了沈若汐的手,将她拉起的同时,就将人打横抱起,这便往屏风后方走去。
客栈简陋,好在五脏俱全。
沈若汐毫不避讳,当着尉迟胥的面解开衣裳,褪去了一身的束缚。
而尉迟胥就站在原地看着,他素来清隽的面容逐渐泛上一层不太正常的潮红,但神情似乎还是正经依旧。
沈若汐大剌剌的面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