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鲜少心慌。
他这人素来胸有成竹。
但自从尉迟胥决定去冀州那时起, 一切局势都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他陪同程十鸢来西南,可不仅仅是为了入赘,更是要在两个月后, 携西南王府的兵马, 前去冀州相助, 一举拿下冀州。
他若是被关押,那么,计划必定会被搁浅。
皇上与妹妹在冀州也是生死难料。
当王府护院走上前,欲要将他押住时, 沈澈耐着性子:“王爷,程伯父,我可是奉旨前来,你不能抓我!”他就怕不讲理的人!
西南王淡漠的看着沈澈,侧过脸, 用耳蜗对着他:“嗯?你说什么?大声点?本王听不见呐!”
沈澈:“……!”
久闻老西南王不问政务,整日醉心于丘壑之间,要不就是走马观鹰, 没甚城府心机。
今日一见,沈澈真想给自己一巴掌。
任何时候, 都不可轻敌啊!
沈澈没有动粗,他眼下就在西南王府, 若是动用武力, 不亚于是以卵击石。
所以,沈澈老老实实被关了起来。好在,老西南王府还算善待他, 并未用刑。
待沈澈被关入牢房,西南王站在外面负手而立, 神色稍有变化,笑着问了一句:“沈家老三,你母亲近些年来……可好?”
沈澈:“……”
好端端的,询问他母亲作甚?
他父亲是个醋缸,但愿西南王不要有任何不该有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