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实在是奇怪的物种。
从前,尉迟胥一直以为沈若汐对他倾慕不已,他反而似是有恃无恐。后来可以窥听沈若汐心声,又发现她并不钟情于他,自那之后,他心中甚是不甘,甚至隐隐酸涩。
一众人出门之际,尉迟胥特意搀扶着沈若汐上马车,另一只手扶着她的后腰,动作轻晃,更是柔声说:“夫人慢些。”
上了马车,尉迟胥递给沈若汐一袋零嘴儿:“这里面有山楂,是为夫特意命人准备。夫人随我来冀州,人都消瘦了,下巴也尖了,真让为夫好生心疼。”
沈若汐:“……”
她探头往外去看,更是诧异:【太阳没从西边出来的呀,狗子为何如此反常?事出反常必有妖。】
尉迟胥:“……”
他已经温柔了,她还想要什么?
同一时间,京都城。
姜相从宫里归来,积攒了一肚子的怒气,直接一股脑抛给萧文硕。
“哼!燕王与内阁那些人,真是不把本相放在眼里!”
“皇上离宫之前,将政务交给了燕王与内阁,也委实不把本相当回事!”
要知道,帝王离开京都之前,先后处理了姜氏姑侄二人,这便是向朝野暗示,如今的姜家已非往日的姜家。
已近黄昏,晚霞灼人,枝头蝉鸣一阵压过一阵。
正当一年之中最为闷热的时候。
萧文硕听着姜相的抱怨吐词,只觉得心中燥郁不堪。
直觉告诉他,一切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顺利。
尤其是这几日,他忽然发现,尉迟胥留下的宫廷嫔妃,皆是与他有牵扯的女子,而沈、秦两家的女儿都带走了,魏太后也带出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