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阳侯脸色一瞬间阴沉下去。
若说之前自己儿子被顾珩欺负成那般,庆阳侯只是愤怒和心疼,可大家同是在朝堂做官的人,谁的智商又比谁低呢。
眼下这明显就是安平伯府收拾一个八岁的孩子,但把他庆阳侯府的两个孩子算计进去了。
庆阳侯冷哼一声,“安平伯,你要如何解释?”
安平伯万万没想到,最后众人的目光会落在他头上。
攥了攥拳,安平伯道:“我收到京兆尹这边的消息,就立刻派人去找顾珩,他们只是去将顾珩带到京兆尹府衙,怎么会为难他,一定是误会了。”
那几个衙役只负责把人带来,并不多话。
被安平伯派去的四个人齐齐的跪在地上,惊恐的看了长乐一眼,舔了舔嘴皮道:“是伯爷让我们拦住小少爷不许他来公堂。”
安平伯一瞬间差点头发竖起来。
“你胡言乱语什么,我何曾给你这样的吩咐!顾珩是我侄子,他被京兆尹传唤,我疯了让你们去拦住他?”
那四个人也拿不出证据,安平伯一口咬定这不是自己的命令,是这四个人不知为何要诬陷他。
正闹着,外面又进来一人。
是白鹿书院的院长。
看到来人,高善脸色大变,险些腿一软跪了下去。
白鹿书院院长进门朝着京兆尹拱手行礼,“书院闹出乱子,给大人添麻烦了。”
京兆尹心道:之前觉得麻烦,不过现在瓜还挺好吃,这可比辅导孩子功课有意思多了。
“这件事,到底如何!”京兆尹压着心头吃瓜的乐趣,绷着脸道。
院长就道:“是白鹿书院管束无妨,高善作为书院先生,几次三番虐待学子,辱骂学子,更是在学子发生矛盾时不仅不调解还要添油加醋,早在三日天就已经被白鹿书院开除。”
这话一出,登时惹得全场一惊。
院长继续道:“只是碍着他个人颜面,这次开除没有对外公布,没想到,竟然因为我们的纰漏导致了这样的后果。
因为北燕使臣即将到达,书院可能要选派学子去和北燕前来的学子切磋学艺,故而在今日午后,白鹿书院只留了当值先生在学堂,余下的先生全都去国子监商议人选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