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颜欢的眼眶泛红，还噙着几丝没有消散的泪光，委屈的模样，让司少琛的心猛然一紧。

他张了张嘴，想要安慰顾颜欢，想要告诉他自己刚才说的那些都是气话，并不是真心话。

可是到了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他在犯什么贱呢？

明明就可以清楚的看出来，顾颜欢并不喜欢自己，还非得像个舔狗一样往上凑。

想到这，司少琛立马沉下了脸色。

“哭？”

“你哭什么？”

“难道我有说错话吗？”

他的语气愈发凉薄了起来，字字扎心。

顾颜欢的泪水彻底干了。

那苍白的脸颊上，勉强勾起了一抹笑，如同即将的茶糜花，散发着无尽的绝望的味道。

司少琛的身子一顿。

他仿佛透过现在的顾颜欢，看见了几年前她的样子。

似乎，

顾颜欢最后选择离他而去的前一段时间，顾颜欢的笑容也是这样子的。

他感觉到顾颜欢现在就要离开自己了，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不断流逝。

他的心猛然一下紧绷起来。

紧紧拉住了顾颜欢，一刻都不肯松手。

偏偏，

越是用力的抓紧，他越觉得自己把持不住更要失去。

司少琛的神情有些恍惚，只听见顾颜欢说了一句。

“如果在你的世界，我是个死人该多好,我就不会有那么多烦恼了。”

轻飘飘的一句，

越发让司少琛觉得把握不到，他一下子慌了起来。

脑子里只有赶紧将顾颜欢留下，不能让她离开。

“欢欢，我刚才那些说的全部都是气话，你不要往心里去，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只是因为太想你了，我只是不想再失去你了。”

“欢欢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是看到你跟聂龙泽在一起，太生气了……”

司少琛一刻不敢停歇，赶紧解释着。

可是在顾颜欢看来，这些解释不过是用白笔在白纸上书写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