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我真不明白你用这种方式坑屠纮啊?”
屠苏苏擦拭脸上的薄汗,“你不知道,屠纮这人视钱如命,我若不以死相逼,他还指望着不花一分钱就能换来屠家的富贵荣华。”
阿鸢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苏苏,你这爹的心可不是一点点贪婪啊……”
“所以我就当劫富济贫了。”
“你脖子还疼吗?”阿鸢一脸心疼的看向屠苏苏的颈间。
屠苏苏闻言,抬手擦拭掉颈间的血迹,“这是朱砂制成的血浆,傻子才去割自己脖子。”
“啊……”阿鸢一脸不可置信的飘下树枝,盯着屠苏苏白皙的脖子望去。
白皙的颈间被朱砂染得一片绯红,却没有一点伤痕。
“还真是假的……你怎么办到的。”阿鸢一脸好奇的望着屠苏苏,圆润润的眼睛里尽是渴望。
“小时候贪玩,和路过的杂耍戏班学了一点皮毛,亏天色已晚看不清楚,不然早就穿帮了。”
屠苏苏将装着银票盒子埋进土里,盖好土后,扛着锄头走进了里屋。
阿鸢连忙追随上去,夸赞道:“苏苏真厉害,不过你干嘛把钱埋在树下。”
“屠纮这人表面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实则背地里心计深沉,我怕他突然给我来一个回马枪,到嘴的钱岂不是要飞走了。”
阿鸢认同的点点头,“苏苏说得没错,还是谨慎些好……”
…………
第二日清晨,薄雾笼罩着上京,金黄的余晖撒在大地上。
屠苏苏躲掉了柳若梅派来的眼线,偷偷换了一身小厮的装扮,从后院翻墙出去。
穿过深深的长巷子,来到了牙行。
一推开门,院子放在许多笼子,笼子里都关着人。
屠苏苏有些惊讶,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屋子。
牙行倒是有做买卖人口的行当,尽管自愿卖身为奴的,都没有把人关进笼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