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遇睡得很沉,白到发亮的肌肤在光下透净如珍珠。
陆子年微微侧头,脸颊蹭上了她的额头。
她的鼻子挺翘,樱桃小嘴饱满而红润,因为睡得熟微张着,仿佛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陆子年的心化成一滩水,怎么会有人长得这么违规。
这一刻突然变得漫长。
肩膀上的真切实感恍如白日梦,陆子年唯恐一眨眼,这场梦就醒了。
他害怕回到没有苏遇的那些日子;害怕回到秦芙清躺在病床上的光景;害怕这一切只是他在某次救援任务后,太过疲乏而自我构造的幻影。
是人都如此。
一旦得到就会患得患失,比得不到还更加难挨于心。
或许是太过珍贵的礼物,砸在脑袋上的一刻还觉得是天大的恩赐。
总是觉得不配的。
心肺间细细麻麻的自卑伴着呼吸传到四肢八骸,陆子年小心翼翼地攥住苏遇柔弱无骨的掌心,虔诚地犹如信徒祈祷。
睡梦中的苏遇好似感到了什么,没有意识地回握住陆子年。
小而瘦弱的掌力气微弱,却倔强坚定。
“我不是最好的,”陆子年垂下眼睫,“但我会努力成为最好的。”
苏遇在他肩膀上蹭了蹭脑袋,呼吸渐深。
陆子年眸中的温柔系数化开,“因为,我答应过你啊。”
最后一排在镜头下面算是比较偏僻的存在,直播只能看到陆子年的头,苏遇身子放的矮,完全看不见。
…
网友a:苏遇呢?整辆车都转了一圈儿,都没看到她的身影,该不会是有事儿没来吧?
网友b:楼上的姐妹,看陆子年身侧,苏遇应该在那儿坐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只有一个脑袋
网友c:我靠,会不会有一种可能,苏遇枕在陆子年肩膀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