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的风冷的出奇,吹在脸上像是刀刃横飞。她把两只手揣在兜里,戴上耳机与世隔绝。
以前跟陆子年走在街上,是可以牵手的。
自从陆子年离开后,她就把自己蜷缩起来了。
她不想给任何人看自己的软弱,除了那个亲手给她戴上戒指的人。
郝虞在咖啡店静静坐了一个小时。
“你想说什么?”苏遇在她面前坐下。
郝虞喝了口咖啡,沉默良久,“对不起。”
苏遇微愣,“为什么要跟我道歉?”
“你爸爸当年确实出轨了,如果不是他跟那个女人乱搞,可能就不会有郝启刚横插一脚。但我说这话,也不是为郝启刚开脱。”
郝虞难得真诚,“我们都有错。”
郝虞和苏遇交代了一些陈年旧事。
她跟郝启刚是异父异母的姐弟,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她小时候被家里人丢弃了,吃百家饭长大。
有一次她被街上的小混混欺负,郝启刚站出来帮忙,却被小混混打破了眉骨,缝了三五针,留下了疤痕。
自那之后,两个人的关系渐渐好了起来。郝启刚也没有爸爸妈妈,但他动手能力很强,年纪很小的时候就出去打工,赚来的钱都给郝虞,让她去上学。
郝虞在郝启刚的帮助下,顺利大学毕业,又得到了学校交换生的资格,去国外进修。在这段奇妙的经历里,她遇到了苏祁隆。
或许是她身上从小到大的坚毅吸引了苏祁隆,又或许是她饱读诗书的书生气过于迷人,两个人陷入了热恋。
郝虞不敢忘记郝启刚的救助之恩,在跟苏祁隆结婚之后,还会时常接济他。她还给郝启刚在酒店谋了个职位投了资,不需要上班就可以吃股份红利。
原本是平平静静的生活,原本是诚诚恳恳的人。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感情的纯洁被金钱的欲望染指,犹如腐朽颓败的花朵,在冬日尽数凋零。
郝启刚开始陷入这种纸醉金迷的生活,把魔爪伸向了苏家所有的钱。一开始他走投无路,最终却在苏祁隆身上找到了豁口。
出事之后,苏祁隆查出患了疾病,他包养小三的事,也搞得苏家长辈人尽皆知。
长辈们要报警,让警察来调查这件事,但是郝虞考虑到这么多年的情分,她总是觉得郝启刚不会无故沦落至此,或许是被人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