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任玉其实是有些讶异的。
因为他知晓江易修先前有一个相处多年的未婚妻,只是自打江易修出事后,那门婚约便解除了。
即便如此,他觉得,他们二人之间那么多年的情谊应当也还是在的。
这会儿怎得突然........
易修见任玉一脸怔愣之色,大概猜到他应当是想问他,那之前和他有过婚约的孟依呢。
老实说,以往对待孟依的时候,他对她只有着作为未婚夫的责任感以及对她的尊敬。
真若说两人之间生出了什么男女之间的感情,那定然是没有。
如若不然,他出事之后,她也不会说连一句问候都无,甚至连他的下落都没想着去打探一下。
他收起手里的瓷瓶,转而拿起一次性的木制筷箸,夹了一个小笼包起来:
“你是想问,那孟依呢?
我遇见语冰之前,其实是先遇见了孟依。
可彼时我已经在街头流浪多日,不仅衣衫褴褛,面容肮脏,连声音也变的极为嘶哑难听。
我去追上孟依她们主仆二人,却被孟依的婢女一脚踹开,连和她说个话的机会都不肯给我。
但在那之前,我有提起过六皇子的事情,却被我听到她说,那等罪人和她毫无瓜葛,光是听到六皇子的名讳她都感觉恶心不已。
我这双眸子还能看到一些东西,因而也看清了她当时言说这话时,眸内浓浓的厌恶感。
阿玉,你说如此的话,我又如何能做到心下无丝毫芥蒂?”
任玉默然,虽没有第一时间开口回易修,可他握着手中筷箸愈发加重的力道却透露出他此时的心情。
很久之前,他便听他家师父言说过,事不出,不知谁近谁远这句话。
可他一直都未有机会去真正体会一下这话的含义。
一听易修这么说,他才真正知晓什么是人情冷暖。
良久过后,他方松开手中较紧的力度,不知晓是在安慰易修,还是在安慰他自己,出声言道:
“没关系的,最糟糕的时候已经过去,往事不必再去回想。”
易修当然也知晓这个道理,咬了一口热乎的小笼包咀嚼咽下后,他想起闻语冰的模样,眸色又是一阵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