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你们眼里,便不是对手,换句话说,你们亦不会把他们放进眼里,因为,他们的厉害,对拥有玄脉的玄修们而言,是造不成太大的伤害的”
“甚至,可能连最基本的伤痕都未必能够造成,所以,完全不用多费精力与心神的与之周旋,这是你们,乃至玄门玄修们,本能的,有意识与无意识的高傲,已经被刻进了骨子里,灵魂中的认知,且”
“高手在看待弱者之时,都会有这般姿态,不是他们不尊重人,而是他们已经在无意识间形成了这种事实般的,铁证般的认知障碍,所以,才会无意识的说出一些类似于看不起的话”
他看着神情震了一震的穴青云,神情肃凉,眼神清寒。
“可是,爷爷,局限界限之所以存在,便是用来打破的,看不到局限在哪里,界限在何处,焉知自己能走到何种地步?又如何得知,自己所需要选定的方向在哪里?”
“你们,看待我的局限与界限,便是一直认为我早已没有玄脉,所以无法修炼,只能成为普通人,就算再厉害,再能耐,也只能成为普通人中的佼佼者,掌舵者,是不可能在玄门之内立足的。”
“这也是你们多次,将一些事实与现实藏匿起来,不让我自己去接触,与了解的主要缘由,而眼下,我的崭露头角,在你们的眼里,一直都是天赋所支撑”
“是天赋让我纵然没有玄脉,也依旧可以毫无界限与屏障的超脱出来,但,你们却将我自身努力这一点,视为了盲区,不管看到于否,都会下意识的与天赋挂钩。”
这话,让穴青云的神色,呈现出一种说不来的震颤与复杂。
他的唇角动动。
“白白,天赋是真的很重要”
“我不否认。”
立在晨光微熹,双手插在口袋里,头顶苍穹,脚踏地面的少年,神色清冷又理智,甚至近乎于无情的望着他。
“天赋决定一个人选择什么样的道路,在那条道路上能走多远,抵达什么样的高度,做出什么样的成就,但天赋却要依借着人而存在,没有人的天赋,它算什么东西?”
“只因它是天赋?只因它是老天赏下的吃食?只是它生来就有?便让你们将拥有天赋之人的努力全盘否定?只认天赋?那么,那个被天赋附身加持的人,何其可怜?”
这般说着,他反手指向不远处与两位爷爷打的不相上下的少女。
“她没有玄脉这种天赋,所以被你们很惋惜,可她却这般厉害,能与他们周旋到这般地步,你们是不是还要加上一句,她就算淌有玄脉这种天赋,自己的武艺天赋还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