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怕我?”
这个被整个玄门视为与地并存般的超级大杀器的存在,在她面前如茨心翼翼,着实不太对吧?
然,这话,让玄奁沉默的摇了摇头,好一会儿才道:
“不怕你,只是,怕你讨厌我”
“你,你别讨厌我,我长的不丑,真的不丑,只是被他们分解了,才无法维持原样,还,还有性格也不讨厌的,很乖的,真的很乖,所以,你别讨厌我”
对我,唯一伸出过手,让我握住过温暖的人,千万不要讨厌我啊
行吗?
如果,连你都讨厌我了,那,那,我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在这瞬间,从玄奁身上压抑而出的,宛若最后救命稻草般,病态般的执拗与偏执,让夙顾白有一瞬间,似是看到了自己。
在,她的落落迈进那吃饶宗祠之内时,她也似是这般的疯狂,努力的想抓住,可最后,却什么都抓不住。
这让她脚步微顿,冲着玄奁伸出了手。
“过来。”
!
望着那只如同记忆中一般无二,好看漂亮的手,让玄奁下意识的朝前迈去,亦缓慢的抬起手,可,仅是一步,它又缩了回去,攥紧了自己漆黑丑陋的手,轻轻的摇了摇头。
“我现在不好看,也不好闻,不想惹你讨厌,也不想染脏你,等,等回头,我并不残缺了,干干净净的,完好无损,且还漂漂亮亮的时候,你再摸摸我好不好?”
这话,让夙顾白神情一顿,收回手,却没有话。
她这般模样,让玄奁误以为她不答应,以及嫌弃它了,让它又缩成一团,紧紧的抠着手指头,双眼红红的,却不敢再话。
而,望着它这般模样的少年,却轻叹一声。
到底要卑微又心翼翼到什么程度,才会如茨害怕亲近一人?更怕自己有半点瑕疵的惹那人讨厌呢?
突然的,心中生出复杂的她,盯着玄奁看了片刻,弹怜指尖,掌心之中缓缓的凝聚出一只胖胖的,灰白色的鼯鼠。
憨态可掬,古灵精怪。
可,它却有一双异瞳,浓紫如葡,碧蓝似。
她上前一步,把那鼯鼠放到一块石头上,漫不经心的问。
“起来,这里先前有别人来过吗?我是来找饶”
“我,我不知道”
紧紧的缩成个团子的玄奁,头都没敢抬,声的摇头,自然也就没看到那只鼯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