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贺厉洵自己,多少有些不是太平静的盯着那个九十分。
一息后,也不知又做了什么样的思想斗争,把九十分划掉,提了个满分,这才扔下笔,双手环胸的往后面的椅背上一靠,无情绪的脸上,有了那么一丢丢的,类似于懊恼的小情绪。
毕竟,一向公平公正的他,眼下,竟然因为某些私情,就将自己坚定不疑的立场给扰乱了,这样不好,很不好。
只是
他瞟向那笑容灿烂的少年少女,捏了捏指骨。
果然还是不爽
举什么举?
又不是小孩子
不知道男女七岁就不同席了吗?
这都已经不是七岁而是十六七了,自己多大,心里没点数吗?还这么不分场合的亲昵,也不坏了彼此的名声
还有
体重在那搁着呢,自己多重也不知道吗?没瞅见比人家胖那么多?不知道一直举着很累手的吗?
那么喜欢举高高,干脆吊单杆得了,想举多久就举多久,没人会管你
“……”
面上四平八稳的冷漠,心里却宛若住了一只怨妇,逮着机会可劲儿吐槽不满的贺大主权,在自儿吐完槽后,伸手捂住了脑壳。
啊,真是的
他到底在干什么?
又想干什么啊
明明,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么”
就在贺大主权陷入自我纠结中,主持人看看躺在那里好长时间起不来,还貌似,咳,有点儿吐了血的圣学监最后的参赛学生。
然后,嘴角微抽的朝着翰林学府那位精气神儿非常不错的少年瞅去,声音之中都带上了些许微妙。
“圣学监的杜莫钦同学,你还能比赛吗?”
……你他妈眼瞎?
老子都已经被砸到吐血的地步了,哪里还继续参加比赛?
且,就算还能继续,你觉得老子跟那神人干上,有什么胜算可言?
毕竟,我连这个快把我砸死的女人都干不过,更不要说把这个女人干掉的那个女的,以及那个女的背后的少年了!
脸皮子狠狠扭曲了下的杜莫钦,推开一时半会儿爬不起来的佘虞蔓,佯装淡定的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擦了擦唇边的血迹,看向主持人,微笑。
“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