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般明媚的人,不应该卷进他所在的黑暗。
于是,心一横便将挥手打翻了那碗红豆粥,依旧是满脸的冷漠。
“本王若是想喝粥,自有下人煮了送来,不需公主这般费心。若无他事,公主还请自便。”
看着陆荀这反应,赵瑾姝也是被吓了一跳。
搞什么?她刚才分明看见他脸上有一丝的柔和存在,怎么顷刻间就翻脸不认了?
这变脸比翻书还快,莫不是真有点子问题?
赵瑾姝想仔细看看他,找找原因。但是却被陆荀阴沉的眼神吓的一哆嗦,不敢再看第二眼。
陆荀见此也懒得再搭理她,干脆就起身离开了。
没一会儿,一个家仆装扮的中年男子带着几名婢女出现了。
是这别苑之中的管家,他指挥着婢女将这被红豆粥沾染的地方都清扫干净后,便恭恭敬敬地行礼离去。
只剩下赵瑾姝和文鸢二人在这屋子里,面面相觑。
“公主,我们回去吧。何必眼巴巴地贴上去?自降身价。”
“你懂啥,女追男隔成纱。想陆荀这般风姿绰约的美人,你家公主我不及时出手,那就得被别人抢去了。这么帅,拱手送人,多亏啊。”
文鸢不懂她说的这些话,她只觉得若是别人对你无意,那便及时止损才是最好的选择。
公主本来也是玲珑一般的人,完全没必要去贴陆荀的冷脸。
两人回到寝宫之后,赵瑾姝便让文鸢去调查陆荀的具体情况,精确到他家养了几条狗几只猫。
毕竟像陆荀这般性格的人,那大概率都是有故事的人,大概率是原生家庭有问题,才会造就现在这个性格。
正常情况下,那有人这般喜怒无常的?
文鸢的效率那也是没得说,这天还没黑呢,她还真就把陆荀的全部资料给搞来了。
那陆荀是老益阳王的独子,自小便随着他的父亲住在边境的军营里。
在他五岁左右,老益阳王即位,他成了世子。
老益阳王是有兄弟存在的,并且十分不服老益阳王即位,都觉得自己才是最适合当番王的那个。
但是没办法,木已成舟,老益阳王是皇帝亲自封的,他们再怎么跳脚也没有办法。
于是,他的那群叔叔伯伯便将主意打到了他的头上。
为了确保陆荀能平安长大,老益阳王便将他带去边境的军营里,随着他的外公一起住。
选择军营,这一方面是觉得男孩子在军队里长大可能会比较有魄力,以后练武也比较的方便。
另一方面,有他的外公帮忙保护,那他身边的危险便也能少几分。
就这样,陆荀一直在军营里待了十年。
直到他十五岁的时候,他的父亲在去皇城归来的路上遇袭,从此一病不起,他才被叫回益阳。
在益阳一方面又要照顾病重的父亲,一方面又要学着处理益阳的来往公文,还要提防着身边的叔伯是否会对自己不利。
这般心力交瘁的过了两年,他父亲的病症没有好转,反而驾鹤西去。
他的母亲,也在他父亲去世当夜自缢身亡。
听文鸢说,陆荀当时并没有哭。反而冷静地处理身边的各种事情,还将整个益阳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条。
那时他的叔叔伯伯们还吵着要分家,陆荀也是冷静地将这一系列的事情在陆家族长的见证下处理完毕。
之后守孝三年间,他的叔伯找了不少美人送进他的房里,都被他轰了出去。
这守孝期间可是不许淫乱的,他若是犯了此事,那么这益阳王的位子就轮不到他坐了。
为了守住这个位置,他还真是就生生让自己当了三年的和尚,一晃眼他现在也就二十出头。
赵瑾姝听到此处啧啧感叹,难怪他现在一靠近那些女孩子就那么着急给人推开,原来是条件反射。
不过他这也挺不容易的,回想起自己。自己十七岁的时候大概在?准备高考?疯狂刷题?
哎还好没穿到陆荀身上,不然以她那智商,早就被他那群叔伯给玩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