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铭从没看到过这样的他，眼中氤氲着淡淡的雾气，温润而柔和。

徐莫现在很幸福。

徐铭几番欲言又止，终是把想要提醒的话吞了回去。

若要说他对不起谁，他弟一定是第一位。

因为他被人耻笑是私生子，又因为他去鬼门关走了一遭。

他比谁都希望徐莫能幸福，能找到活下去的意义。

比起和他这个没用的只会压榨他的哥哥在一起，在禾柒身边他会更放松快乐。

“禾家同意了？”

“嗯。”徐莫点了点头，像个孩子般彷徨，“哥，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心慌，总觉得眼前这一切并不属于我这种人。”

以前没想拥有时他从来都不会怕，毕竟他连死亡都不怕。准确来说，死亡对他而言更像是一种解脱。

但现在不一样了。

一旦他开始想要握紧阿柒，想要和她有安稳甜蜜的未来，他就害怕死亡，害怕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打破这一切，夺走他仅拥有的东西。

他什么都可以不要，他只想要每天都能看到阿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