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添乱就不错了。
盛景渊故作体恤的说:“儿臣只希望景安能快乐安逸,劳神费心的事交给儿臣便可。”
可惜对方并没有放在心上。
许是想到了什么,圣上轻轻摇了摇头:“知子莫若父,你无须替他说话。父皇最遗憾的……便是没能帮你铲除大盛最大的毒瘤。”
不惜将晚年的名声都搭进去了,到头来却是无用功。
盛景渊握紧双拳:“父皇……您已经做得够多了,儿臣只恨没有能力替父皇分担。”
话音刚落,一只犹如枯木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拳头:“朕知你,眼下的蛰伏,为的是来日能够做天下的君主,而非一人的傀儡……”
自由对一个君王有多重要,今日真真切切的看到了。
出了寝宫。
三人并肩而行,回想圣上有心无力的模样,心情有些沉重,却又不能说是臣子的错。
或许君臣就是这样的宿命。
任何一方过盛,到头来都会两败俱伤。
肖孟杰突然停下脚步,对身边两人说:“我还要去军营一趟,就不与你们一道了。”
像是刻意避开。
盛景渊目送那人远去后,便看向身边的姑娘:“司姑娘可是有什么话要同本宫说?”
“殿下慧眼。”
司无瑕打量了一眼四周,“此处可是说话的地方?”
久居深宫多年,最清楚这宫里遍布眼线。
若被有心之人听去,那这话说了等同于打草惊蛇,自投罗网。
盛景渊轻笑道:“宫中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周围皆是本宫的人,司姑娘但说无妨。”
动作这么快?
司无瑕左右一瞧,勉强放心:“其实民女只是想提醒殿下一句,当心今后的每一口吃食,或是香料。最好……时不时让御医暗中为您把脉。”
把脉。
盛景渊目光一闪,“你的意思是,有人会对本宫下毒?”
“……。”
她没有立马肯定,而是睨向远方的风景:“死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死得稀里糊涂,悄无声息,殿下只管留意,珍重自己便是。”
这小妮子说话像极了神棍,总是算无遗策。
有时能将人惊出一身冷汗。
盛景渊不由忍着笑意,很是好奇的打量她:“你为何要这么帮本宫?能坐上皇位的可不止本宫一人,就好比……殷丞相?”
“他?”
司无瑕回想了一下,顿觉头疼:“他若坐上皇位,怕是真就要天下大乱了,民女只希望殿下您能继承正统,才是真正的天下太平。”
不得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