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子瑜也一直等着给贺知书过生日,还有不到一个月了。他自己设计的指环,像折弯的花枝,枝头细细碎碎的钻。
但他看着贺知书的脸,没出息的鼻酸到什么都没说出来。
一个人为什么会那么爱另一个人,万千个灵魂中只看到他在闪着光。不上心的人死在身边也只是一个皱眉,最多几声唏嘘。可当真正疼爱的人躺在病床上,一个无助湿润的眼神,就能让心疼的像刀剜火烤。
艾子瑜不懂,他只喜欢过这一个,就赔上后半辈子。
“咱们今天就走?不过还要回去接二狗和小猫。”贺知书的气不太足,着凉感了冒,说句话都要咳一阵。
艾子瑜捏了捏他的手指,柔声道:“那你等会也得输完那两瓶药再走,花了钱呢。”
贺知书不想在医院待,但也不想辜负艾子瑜的好意。
下一秒一根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轻轻戳在脸颊上,贺知书一愣,听见艾子瑜的声音,里面似乎夹些叹息:“无论是笑还是撇嘴不开心,都没有酒窝了。”是贺知书脸颊消瘦的太快了,很久之前就没了。
“我正好不想,一个男人要什么酒窝啊,扮什么甜。”贺知书笑。
艾子瑜没接上话,因为这时正好有医生推开病房门进来给贺知书输液。
“谢谢您。”艾子瑜看那位医生挂上被温水泡过的点滴,态度很诚挚,他也是医生,知道大家平时都多忙。如果不是为了贺知书,他绝对不会去给任何一个医护人员添麻烦。
“没关系,咱们好歹也算是同行。”那位医生笑笑,转身就出去了。临走之前目光很同情的看了一眼贺知书,最后定在艾子瑜身上,然后马上被门板阻绝。可艾子瑜仍觉得那种眼神落在身上的冰冷触感未来都很难消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