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车,笑着说:“你这是发了啊,……没想到你还能来我这穷地方,来看我们,真是令人感动。
……咱别在这杵着了,到家去,我让你婶子弄几个好菜,咱俩爷俩好好喝一下。
好多年不见了,我是真想你啊。”
他拉着骆涛的手喋喋不休,扯个没完,骆涛心里很是鄙夷,我认识你是谁,跟我套什么近乎。
但以骆涛现在的身份对待这种人是不能跌份。
骆涛推开了他的手,“那什么,申队长,今儿不好意思,我这次来啊是来看望二顺婶子的,下次,等我有时间一定去家里拜访。”
“这…”他没想到骆涛还是那么记仇,自己热脸贴了一个冷屁股。
但看在钱的份上,他是不可能跟骆涛生气,接着陪着笑脸,“民义他们一家都出去了,天黑才能回来,到我那坐会,也好好等等他们。”
“对了,忘告诉你一事。”他老脸一抹,强挤出一丝悲苦,“王二顺走了。”
这老家伙猫哭耗子假慈悲,他心里边准是高兴的不得了。
他和二顺叔两个人打小就不对付,特殊年代更甚。
“哦,这事我知道了,这几位已经告诉我了。”
骆涛指了指他们,没想到他们皆露出害怕的表情,几人你捅我,我捅你,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这一幕落在骆涛的眼前,他感觉这申家父子绝对又在村子里作恶,当了村霸。
骆涛对他们本来就没有什么好感,本以为到了这个清明的时代,他们一家会收敛一点,没想到现在还如往昔,欺软怕硬,在村里作威作福。
“那什么申队长,我还有点事要处理,就不陪你们了,咱们改天有时间聊。”
见骆涛这么不识抬举,还有点给脸不要脸的架势,申庆春脸色很不好,但没有开口说话。
申援朝是急了,“骆涛你这谱摆的可是够大的,我爹请你吃饭,你都不给这面子。”
骆涛回头看了他一眼,这家伙不会脑子坏了吧,一点都看不清形式,难道这一家人都是不看报纸吗。
他们家男人,咳,扁担落在地上都不知道是个一,看什么报纸。
“实在是不好意思,今儿没有空,要不改天我请申队长。”
老家伙还是有点道行,带着比哭还难看的笑,“那好,我啊就在家等着骆涛同志的酒了。”
又对跟着他的几个人说:“咱们先走,……对了,二柱,你小子跑的快,快去帮着骆涛同志叫民义他们回家。”
骆涛看了一眼这个老狐狸,真够能忍得。
那叫二柱的得了令比狗跑的还快,骆涛也就当是这老东西的一番情愿。
“谢谢,申队长了,再见。”自己就转身奔自己的小车去。
申家父子见骆涛离开的背影,应该都恨的牙疼,申庆春没感情的来了一句,“别看了,咱们也回吧!”
“爸,这小子也太狂了,不就是有点钱吗?”
申庆春冷眼看自己儿子一眼,他还没有老糊涂,还分的清什么人是有钱,什么人是没钱。
这年月能开小车的,有几个不是有钱人。
父子无话,走到半道申庆春突然来了一句:“赶紧去把你四叔叫咱家来。”
几人不知道所以,申庆春恨铁不成钢,“快去啊,还愣着干嘛。”
“哎!”
他们又不知道密谋什么大事,暂且不说,再看回骆涛。
朱霖他们一直都没有下车,见骆涛回来,便问,“那人是谁啊?”
“没事儿。”骆涛对申家父子轻描淡写揭了过去。
“坐了那么长时间的车了,下来走走吧。”
“我还以为你想让我们娘俩今儿一天都待在车上呢。”
骆涛被媳妇这么说,忙赔不是,“我的错,……快下来吧,过会儿,二顺叔的家里人就来了。”
骆涛先抱着大胖儿子下车,接着还要给媳妇搭个手把朱霖扶下车。
“这地儿真不错,看这绿油油的麦田,在城里可看不到这些。”朱霖下了车牵着小十月的感慨眼前不远处的麦田。
“好看,你就多看几眼,过了这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你就嘴贫吧,走儿子,咱俩去看看那大槐树,有没有王大爷店门口那两颗粗。”
小十月今儿很是安静,跟着朱霖。
骆涛见他们娘俩自己找事做,也没有跟着,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