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现在又不想看了。”
“那倒没有,看。”
拿都拿来了,不看白不看,这可不是骆涛小心眼,实在是想不通。
今儿一天骆涛从头到尾就没想着去丈母娘家取信,毕竟他也是堂堂五尺的汉子,还是有一定肚量的。
当然了,她要是主动拿来,那就另当别论。
拿过信封,一上手就感觉够份量。“嚯,他这肚子里有多少话要说,这么厚。”
那对精灵般的眼睛盯着朱霖看,“看我干什么?信不是在你手里吗?”
骆涛一乐,这太耐人寻味了,寄信地址不是弯弯,而是美联邦。
打开一看,“嚯,还有钱呢?”
朱霖也不搭话,骆涛自言自语,“这家伙干什么的?寄一万美刀。”
“这人有点意思,信里面没两句思念,……这是他的发家史吧!有机会我给他写传记。”
写信的这位叫周江,五零年生人,他跟朱霖是同学。
现在在弯弯开了一家叫江河的电子厂,信中多次赘述了他现在的身份。
虽然没有明言提有多少身价,骆涛估计应该不会太差。
“差不得了,我告诉你别没完没的,信儿你也看了,这下心里好多了吧?”
说实话此时骆涛的心情是不错,全是因为信里没提别的,不然隔着千万里也要打断他的狗腿。
骆涛还拿着信回味,“还可以,就是这家伙太能卖惨了,……没这样的,自己把自己当成了励志人物,太逗了。”
朱霖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道:“我感觉你这是嫉妒。”
这话太拉低了咱骆爷的品味,“我嫉妒他?我有病啊!”
拿起数好的一万美刀,“就凭这吗?咱家的钱能砸死他。”
“怎么说着说着就没边了,……就显得你有钱,人家也没偷没抢,……”
“我就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显摆有钱。”说着很没风度,把信往炕上一扔。
朱霖看的又不高兴了,吊着脸把信捡回来,又把那一万美刀都全部装回信封。
“你这人就是没一点风度,我也是懒的说你。”再一次放回包里。
见自家媳妇这样,骆涛的醋意又上来了,“不是,你还打算留着?”
她白了骆涛一眼,“这是人家的钱,当然要还给人家了。”
这话说的还很合理,也很对骆涛的胃口,也实在找不出反驳点。
骆涛就看了她一眼,心头就有计策,便急急忙忙穿上鞋去了书房。
拨了号,电话响了好长时间,那头才有人接。
“喂,我说老罗你身体怎么那么好,这个点还夜夜笙歌呢。”
骆涛清楚的听到电话那头的靡靡之音。
已经上头的罗枫一听是骆涛给他打来了电话,这一下子酒意就去了三成。
他一挥手,歌停曲罢。
“老板,这么晚您有什么事?净管吩咐。”
“算了,你现在还是接着玩吧!有点小事明儿咱们再说,挂了。”
香江一处私人的小舞会。
挂了电话的罗枫,摇了摇头,“怎么就挂了呢。”
美女在一边用球摩擦着他,娇滴滴说:“罗总,谁啊这是?”
其他人也都望着他,好奇心爆棚。
罗枫酒意再次上来,“你们耳朵聋吗?那是…我的老板给我打电话。”
把手里的大哥大递给自己的随行人员,“给。”
(1987年南方就有人用大哥大了,香江那就更早,听说大哥大这个叫法还跟程龙有关系)
站起来摇摇晃晃,大声道:“没事,接着跳。”
说完就一头栽进了上,软糯香甜可口。
一片娇声。
在场的谁敢怵他罗枫的霉头,房间内再一次响起靡靡之音。
酒精在最合时宜的情况,极度的发酵。
灯红酒绿,宽阔的沙发上谁家的女朋友?谁家的妻?
股票要是能这么绿就好了。(大部分国家地区的股票是绿涨红跌,香江就是这样。)
骆涛挂了电话,苦笑的抬起头,迎着朱霖的目光。
“打好了?”
“好了,老罗喝了酒,没说两句就挂了。”
又贼眉鼠眼望着她,“你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