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人呢?”
气压低得可怕,一众护士面面相觑,不敢和病床上刚醒的少年对视。
‘原绥哥,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勿念。’
小姑娘娟秀的笔迹停在纸上,喻江白皱眉,攥紧了手心留下来的字条。
“喻先生,我们马上就去找溪言小姐。”
稀稀拉拉的人退出病房,少年低咳几声,眉眼一片冰冷。
“喻先生,”
房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一个小护士探出头:
“溪言小姐回来了,在楼梯口,温老先生也在。”
少年一怔,下意识地掀开了被子。
护士惊呼:
“喻先生,您的手!”
打着的点滴被粗暴扯开,惨白的唇瓣紧绷,他冷冷看向护士:
“带路。”
陆溪言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楼梯口遇到温老先生。
对方已经看到了她,不可能再假装看不到了。
硬着头皮,她走上前:
“温老先生。”
老人在管家的搀扶下,淡淡看过来:
“醒了?”
拐杖被他稳稳拄着,苍老威严的目光扫过穿衣单薄的小姑娘:
“江白这伤,是为你受的吧?”
陆溪言垂眸。
她看清了车子里的人,是岑冉。
岑冉恨极了她,想开车撞过来,治她于死地。
但喻江白,他救了她。
“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喜欢江白和你过多接触。”
老人说话很直白,他抛开一切,只是自己孙儿的祖父:
“江白因为你,不惜和我撕破脸,甚至他的亲妹妹出事,他也毫无理由地偏袒你。”
“实话实说,这是我最不希望他成为的样子。”
陆溪言抬头看着他,老人眼里的平静让她触动。
微微抿唇,她扯了扯嘴角:
“这次的事,是我的问题。”
温判不远不近地看着她,冷漠得可怕:
“这一次,江白救了你一命,上一次,欣宜用植物人的代价赔偿这些年对你做的事,你如果还有良心,请你在江白痊愈之后,主动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