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全然不赞同,但少年是自己的雇主,他没办法违背意愿。
拿出准备好的手术刀消毒,低着头压制着什么的女孩儿突然上前:
“麻醉。”
她抿唇,精致高贵得像是真正的公主一般:
“打了麻醉,你能好受些。”
她没有心疼,她只是,只是……
陆溪言眼底露出迷茫,指头一点一点蜷缩。
“担心我?”
透着虚弱的脸颊微扬,他伸手,女孩儿毫无意外地躲开了。
无所谓地耸肩,他看向为难的医生:
“直接动刀,不用麻醉,我,忍得住。”
他靠着墙,猩红的目光落到女孩儿身上。
“喻江白!”
止不住地后退,她咬唇,低声嘶吼:
“你简直像个疯子!”
眸光微顿,眼底揉碎了玻璃渣子,他压下阴翳,无所谓地弯了弯眼睛:
“你才知道呀……”
话音刚落,手背覆上一片冰凉。
抬头,是女孩儿死死绷紧了的下颚:
“你没必要为了我作践自己的身体,我不会心疼的!”
唇上的口脂早就没了,女孩儿脸上露出脆弱:
“你也别想通过折磨自己,来让我难受!”
眼底晶莹闪烁,少年蓦地软下神色。
她知道他想要听什么,却偏偏强撑着那层薄薄的伪装……
“我知道了……”
低声喟叹,眸光缱绻微醺,肆意停留在女孩儿身上。
医生小心翼翼地拿出椎管内麻醉剂,小心刺入。
手术过程很快,少年眼底干涩猩红,却一刻都不曾将视线挪开。
“喻先生,半个小时左右,麻醉的效果就会消失。”
他收拾着东西,不把希望寄托在自己的雇主身上了:
“夫人,先生的腿,近期不能落地,更不能直立或者跑跳,伤口一个星期以内不要碰到水,另外,我会开一副中药,麻烦把它煮开了,用纱布包着渣,每天半个小时,敷在伤口周围。”
陆溪言认真记下,殊不知少年目光愈发灼烈。
房门被轻轻关上。
站得久了,腿又酸又疼。
手还被少年攥着,她抽了出来,猝不及防的少年蓦地掀眸,眼底一片惊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