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费思迟疑了片刻,通过了验证信息。
陆盈:今天你碰到我奶奶了?
丁费思:嗯
陆盈:我们好久没有在一起打过游戏了,上号吧,我有些事情想说给你听。
丁费思有些诧异于陆盈突然找她,毕竟陆盈在三年前莫名其妙就不再理她,她的好朋友不多,除了郑慧言就是陆盈,而陆盈游戏打得好,当年丁费思一直靠她带,两个人在保送抗议事件之后冰释前嫌,有一段特别要好的时间。
想起那段要好的时光,丁费思还是恍惚。
女孩子之间无非是一起上厕所,吃零食,逛街写作业,除此之外,陆盈还喜欢在游戏上带丁费思奋勇杀敌,然后让丁费思第二天假装熬夜学习,所以很累,天天课间趴在桌上睡大觉,而祝野听说丁费思熬夜学习,异常欣慰。
但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丁费思的成绩直线下滑,祝野让她别熬夜学习了,效率太低。
于是陆盈和丁费思的打游戏日常就变成了边打游戏,陆盈一边给她讲题复习,讲的全是基础,不说融会贯通,起码让她耳熟能详,听得多了自然就会,终于把祝野给糊弄过去了。
两个人像是革命战友,因为一致对外,有了小秘密,所以那段时间里两个女孩子很亲近,以至于郑慧言都一度失落,说丁费思不理她,而陆盈告诉郑慧言他们在干什么之后,郑慧言也加了进来,但属实不喜欢打游戏,于是只能在周末给丁费思和陆盈补习,压着两个人写题目,在这段友谊里有不可磨灭的立锥之地。
但那个游戏,丁费思已经很久不上了,她登录游戏的时候,看见和陆盈那么高的亲密值,都有些恍惚,原来她们那么亲密过。
陆盈和丁费思看了一局,两个人都开了组队语音,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过了好几分钟,陆盈才开口,
“丁费思,你知不知道三年前我为什么突然就不理你?”
丁费思沉默片刻,追问道,
“为什么?”
陆盈的语气明明平静,一句话却让丁费思的心跌到了谷底,
“三年前我被潘建国强奸了。”
丁费思陡然浑身冰寒,似乎坠入万丈深渊,她拿着手机的手都在抖,小人在屏幕上一动不动,直接被敌人砍死了。
陆盈的语气有轻微的颤抖,却努力压抑下来,维持着平静,
“高考之后我去找你,却发现你家们大开着,我看见潘建国在客厅里,就问他,叔叔,丁费思去哪了。”
重新提起那段痛苦不堪的记忆犹如伤口被撕裂,疼得钻心。
一行眼泪顺着陆盈的脸颊流下来,可是她的语气仍旧那么死板压抑,
“后来的事情,我不想再多说,虽然我不怪你,是因为知道你没错,但我依旧恨你,我做不到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陆盈操纵的那个小人死在了丁费思旁边,陆盈泪如泉涌,却倨傲地抬起下巴,仿佛别人能看见,所以她的姿态依旧要高高在上,不能像只丧家之犬低下头。
她的声音清冷倨傲,
“你给我前途,又毁我清白,我们两清了。”
“起码清白对我而言,没有前途重要,我就是这样不择手段的人,但你要是希望我从此之后能对你和颜悦色,也是做梦。”
丁费思的声音都在抖,
“你在哪。”
“六一,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