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野面色冷峻,
“不管他和你说什么,都不要听,只有和我们在一起,才能走到最后。”
祝野毫无忌讳,直接把丁费思抱回房间,才道,
“爷爷和你说了什么?”
丁费思沉默了片刻,一五一十道,
“他提了你堂哥曾经的两任女朋友。”
祝野面色一沉,
“他还拿这个要挟你?”
丁费思神色晦暗,小心翼翼道,
“除此之外,他说如果我和你分手,会把我记在大宗名下,成为他的孙女。”
“你放心吧,我没有答应。”
丁费思还没来得及和祝野多说话,门就被急切地敲响,外面的声音高而冰冷,
“丁小姐,先生在喝了您奉的茶之后晕倒了,麻烦您出来配合调查。”
丁费思瞬间凉气入骨。
她根本没有奉茶。
她一出来,警察就在外面,要把她带回警局,丁费思知道祝先雄会对她动手,却不知道会这么快。
她指尖冰凉。
祝野却不急不慢地阻止了警官,掰开她衣服上的毛球,从里面取出一个微型录音笔,交给了警察。
而在警局里,听见录音笔传来她声音时,丁费思紧绷的身体才卸了力,靠在祝野身上。
“识时务者为俊杰,昧先几者非明哲,丁小姐,我提醒过你了。”
“对不起,祝老先生,这杯茶晚辈不能奉……”
民警的面色有些怪异,但世家大族哪能没点辛秘?
最后丁费思拿着那个微型录音笔,和祝野并排走出警局的时候,她沉默许久才道,
“你是不是早猜到了会有这一出?”
祝野牵住她的手,她的手冰凉,祝野努力去握紧她的手,把温度传给她,
“如果不是想让你上族谱,我不会带你回来。”
他深知祝先雄有多么阴狠。
丁费思想起费秀,心脏微颤,
那她妈妈呢,也经历过这些吗?
祝野握住她的手,像是猜到她在想什么似的,
“阿姨没有上族谱,所以结婚的事情很顺利,但是我这辈子就你一个妻子,你不能不在族谱上。”
丁费思忽然鼻头一酸,陷进他怀里,
“我们回家吧,我想回家。”
祝野摸着她的头发,
“现在还不行,思思,我们得待到他把你写上族谱之后。”
丁费思红着眼睛靠在他怀里,
“他真的会松口吗?”
祝野搂住她,沉声道,
“他如果不松口,那么,我们得等到我大伯成为家主,我大伯得我爷爷的言传身教,古板更甚,或许不会用这些方法,但一定不允许你进入族谱。”
丁费思想起祝野那个自杀的堂哥。
祝野的堂哥究竟经历了怎样的束缚和变态的控制,才会选择一了百了。
回去之后,众人对方才发生的事情绝口不提,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甚至于平静如一潭死水,管家还送了一条礼服裙过来,
“丁小姐,明天有一个宴会,宴会上先生会宣布您是他的孙媳,请您务必重视。”
多可怕,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扭头就可以像什么都没发生。
面对管家的笑意与体贴,丁费思皱起了眉头。
而祝野见管家进丁费思的房间,他直接推门而入,面色冷峻地对管家道,
“你先出去。”
“是。”
管家恭敬地退下。
丁费思看着那条深蓝色的裙子,忽然动手去撕,一条手工高定裙子,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居然轻易就撕开,裙子沿着缝线直接大面积崩裂。
本来丁费思是想看里面是不是藏了什么东西,想撕开一个可能会藏东西的叠缝设计,结果轻而易举就把裙子大面积撕了开来,她拿着那条裙子僵在了原地。
祝野面色一冷,把那条裙子直接扔进垃圾桶里,
“我再给你订一条。”
丁费思竭力维持冷静,
“不止是裙子的问题,宴会上肯定也会为难我,但我们现在不知道会是什么为难。”
祝野像是想起了什么,神色有些怪异,丁费思看出来了,急忙追问道,
“怎么了?”
祝野俊美的面庞冷冽十分,简直要把寒气渗进周身,一字一句道,
“我妈妈曾经在宴会上出过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