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她时,她也是一袭红裙,美得惊艳脱俗。
身形窈窕,修长的脖颈挺直,体态翩然,像只倨傲的白天鹅。
清冷,妩媚,偏执,倨傲。
那种被宿命击中的感觉再度袭来,在高大的摩天轮下,仿佛重新上演了他的一见钟情。
丁费思走到祝野身前,祝野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带着她到上摩天轮的地方。待工作人员关上舱门,这个封闭的空间内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摩天轮往上升起,看着逐渐变小的地面,丁费思忍不住抬起头来,与对面的祝野对视。
祝野看了她一眼后,直接坐了过来,丁费思的心跳开始猛然加速。
她握住自己的裙角,低着头不敢和他对视。
他的视线好烫。
夜色撩人无边,祝野垂眸看她,声音低沉,
“丁费思。”
“抬头看我。”
丁费思抬起头来,对上祝野的视线,他的眼睛像一团晕不开的墨,幽深灼热,靠得这么近,他身上浅淡的冷香也钻进她鼻息里。
祝野向她倾下身,丁费思的心跳如雷。
她紧张道,
“不是说到摩天轮最高处才…”
祝野温声道,
“吻到最高处也可以。”
丁费思的脸腾地一下红了,
这趟摩天轮要转二十分钟,现在才刚刚开始啊。
祝野该不会是说要吻那么久吧。
丁费思对上祝野幽深黢墨的眸子,毫无抵抗之力地被吸噬进去。
祝野倾身而下,丁费思心跳加速。
微凉而柔软的嘴唇压在了她唇上,祝野的手甚至还揽住了她的腰。
嘴唇直接相触的感觉让丁费思的脑袋直接变成一片空白,更何况这里只有他们。
哪怕祝野还没有开始在她唇上辗转,没有别的任何动作,丁费思已经开始腿软了。
而风吹过座舱,不知道为什么,座舱忽然一震,丁费思吓了一跳的同时被颠起来,惊恐之中,嘴唇擦过祝野的面庞,落在他额角。
她的心跳都瞬间停顿了。
祝野下意识把她护在怀里,防止她撞到别的地方,祝野沉声道,
“别怕。”
幸好座舱只是震了一下便再没有动静。
但丁费思下摩天轮的时候脚都软了,站起来的时候差点摔跤。
祝野握住她的手臂。
祝野在摩天轮上就紧急通知了工作人员,摩天轮迅速停运,丁费思他们落地不过几分钟,游乐场的管理人员就主动过来道歉。
祝野将出事时座舱内的具体情况告知,检修人员很快找到了老化部位,但那架摩天轮足足停运了一个月,修复好部件老化问题才重新运行。
但更糟糕的是,他们两个旷课的那个晚上,恰好校领导抽查出勤,就查到了他们两个头上。
丁费思和祝野还有早恋的前科,老师自然会想,这对同桌旷课肯定谈恋爱去了。
而后面临的就是五千字检查和老师的施压分手。
老师不敢对祝野过分施压,于是压力都施加在了丁费思身上,总是找丁费思谈话。
祝野和校方的赌约就是在那时立下的。
可他不过也是为了保护丁费思而已。
—
祝野搂住丁费思的腰,把她往怀里带,
“你害羞什么?”
丁费思困得迷蒙,往后避开他,不想被他亲,
“我想再躺一会儿。”
祝野把她搂进怀里,薄唇几乎要触碰到她的面颊,
“亲一下怎么了,床又不会像摩天轮一样坠落。”
丁费思闭着眼睛,困倦地控诉道,
“不要,你不是就亲亲而已的。”
祝野把她搂上来,他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撑在自己背后,上身微微后倾,丁费思就被迫滑下来贴着他。
祝野轻声地哄她,
“主神,我等不到晚上。”
他轻佻地在她耳边吹气,
“我现在就想看看。”
他的声音略带性感的磁性,让丁费思耳根发麻,刚刚还留存的睡意被他几句话扰醒了。
丁费思睁开眼睛,委屈道,
“有什么好看的。”
她有点急切,却因为刚睡醒,说话的声音像小猫一样弱弱的,
“你…别咬我耳朵。”
她想躲,祝野的薄唇已经流连到她唇上,他的动作明明不强势,却让人不由自主沉沦进去,太过于温柔缠绵,让丁费思都忘了主神与魔本有隔阂,目的不同,神要度化,魔只要吞并。
丁费思被吻得腿软,却避开了他的唇。
祝野嘴唇因为接吻而染上绯红,眸中有欲色浅薄地燃烧,却慵懒地用大拇指指腹略过下唇,他做这个动作时无端的风流。凤眸轻佻又戏谑地看着她,流转的碧光自浓郁的眸中一闪而过。
他伸手抚摸丁费思的头发,眸光也垂落在她乌黑的秀发上,他像是漫不经心道,
“我还记得,主神这次投生成了老虎。”
丁费思那本书里,主神会投生成自己曾经缔造过的任意生灵。
目前这一世,主神暂时是一只虎。
祝野如细竹的修长手指穿梭过墨发,说不出的风骨雅致。
他慢悠悠地道,
“母老虎啊。”
他笑了笑,像是嘲笑她的设定,又像是调戏。
但他摸着丁费思的头发,转眸看着丁费思,突然含笑轻佻道,
“母老虎,想上山吗?”
丁费思的脸突然爆红,像是明白了什么,她羞怯道,
“不想。”
“你这个山不正经。”
祝野摸着她的脸,含笑慢悠悠地道,
“你也知道不正经。”
他视线下落,却挑眉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