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衷看她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十分可怜,便上前劝阻道:“大哥,我看她说的不像假话。想来她也没有本事助范氏逃走,且放过她吧。”
周磐勉强扯动嘴角,冷酷道:“先把她给我关进地牢,看管起来,不许让她死了!”
随即上来两个家丁,拖着茵茵下去了。陆怀衷见她哭泣挣扎,心有不忍,便朝得胜使了颜色,得胜会心点头。这又到了猜主子心思的时候了,主子爷既让她活着,想来是为了拿捏范姑娘,好让她有个忌讳。若是这丫头死了,到头来还是自己遭殃,得胜岂有不明白的?
周磐阴沉着脸,走出院子,到了夏娘子院中。夏娘子因前日陆怀衷的怀疑,已是心有余悸,此时看周磐脸色如此难看,更是不敢多说一个字,只带着一众下人站在院子中侍立。
周磐看着夏明珠清丽的小脸,问道:“明珠,范氏逃走一事,你可有助她?”语气是淡淡的,但是夏明珠却起了一脊背的冷汗,忙摇头说:“爷,明珠跟了您两年了,这点规矩还能不知道么?那范氏是人质,平素与我并无来往,我何故要助她?”
周磐盯着她苍白的脸看了一会,像是确认了什么一般,又回头对陆怀衷说:“山庄里都搜遍了?”
陆怀衷叹道:“一草一木都没有放过,却并没有她的蛛丝马迹。难不成是插了翅膀飞走了?”周磐一声冷笑,转身出了小院,向后行去。来到她此前住过的小院,站在废墟前定定的望着里面。
因为他回来的着急,只知道简葵的小院走了水才搬走的,并不知烧得如此严重。见只剩下断壁残垣,便问陆怀衷道:“这院子怎么烧得如此严重?”
陆怀衷深吸一口气,道:“大哥,我正在彻查此事。范氏之前说这火不是意外,是有人要害她。”说着,便如此这般,把简葵此前描述给他的情况又讲了一遍。只见周磐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听到后来忽的回头看向陆怀衷,说:“这事如此蹊跷,定是有人弄鬼。你可查到眉目了?”
陆怀衷摇头说:“如今已是证据全无,看门的婆子也咬死了不知道什么蜡烛,依大哥看,该从何查起?”周磐冷笑一声,说:“凡做过,必有痕迹,你还是太仁慈了,此事交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