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南昊拿起枪,手微微颤抖。
看着南烟雨的脸,明明那些恨之入骨的记忆让他痛不欲生,他却下不去手。
一种奇异的感觉从心底呼之欲出,他却没有一点办法抓住。
身后的门悄无声息地被打开,时南昊察觉到身后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手腕就被一阵剧痛纠缠,手上的枪飞了出去。
一阵天旋地转,他已经被抵在了地上。
扑面而来的恶臭和骇人的场景让身经百战的几位老刑警都怔了几秒钟,偌大的一间密室,四周都是简单的金属前,女人被绑在墙边不知是死是活,她的正对面有三个人被吊在那,浑身都是蛆虫在蠕动,甚至掉下来,浑身上下几乎没有完好的皮肉。
血腥残忍的场面甚至让在场很多男警都忍不住跑出去吐了。???
时景深眸子里掀起腥风血雨,没有把多余的目光分给那些人,他定定地看着被绑在墙边缩成一团的女人没有迟疑地冲过去,往常柔顺的头发此刻凌乱得很,唯独那张小脸依旧白净,却没有任何血色。
这间房很亮,若是放在平常,她肯定撒娇跟他说眼睛不舒服,还有手腕上的勒痕,在家里他轻轻捏一下她,她都会娇气地喊疼,这时候白皙娇嫩的手是深深的血痕,她到底有多疼?
肖海后面几天不仅仅是精神上的折磨了,他在南烟雨脖子上也缠了鱼线,轻轻一动就是深色的血痕。
时景深颤抖着手,有些不敢去动她,呼吸陡然急促了几分,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阿烟……南烟雨……南烟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