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一走,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气氛也变得有些微妙。
和萧骆独处,秦悠然实在有些不自在,于是有些犹豫:“会不会有点闷,我去把门打开?”
话说出口,她欲起身去开门。
这时,萧骆却端着酒壶朝她面前递来。
秦悠然只好又坐了回去,轻轻扶了下酒杯:“谢谢。”
萧骆给她倒完了酒,之后往他自己的杯子里也倒满,然后端着朝她示意:“来,一起喝一点。”
秦悠然本想说她想戒酒了,然想到酒这个好东西,说要戒,恐怕太难。又大抵是他今日给人的感觉太过不一样了,她竟有些经不住诱惑。
犹豫片刻,她伸手端起杯子回碰了一下,然后放到唇边抿了一口。
放下杯子之时,却见萧骆将整杯满满的酒尽数倒进了嘴里。
秦悠然不由吸了口气:“太子今日心情似乎不错?”
“何以见得?”萧骆抬了下眼皮,轻轻扫了一下,端起酒壶给杯子倒酒。
“嗯。”秦悠然抿了抿唇,思索片刻,“我记得从前你不怎么喝酒。”
从前,从前。她似乎对他从前的事情耿耿于怀。
萧骆眯了眯眼:“人是会变的。”
所以,从前不怎么喝酒,不代表今后也不喜欢喝酒。从前不喜欢的人,不代表今后也会一直不喜欢。
他……是这个意思吗?
秦悠然发觉思绪有些乱,不管他说什么,她总会忍不住地往这一层面上去想。
或者不该怪她要往那方面想,而是他总是这般,容易给人制造错觉。
也不知道今日初夏拿来的是什么酒,一口咽下去,喉咙竟有些发热,而且这酒香味浓厚,余味无穷,明明才只抿了一下,竟有一股强烈的冲动想再多尝几口。
想到这,秦悠然伸手拦住萧骆正在递来的酒壶,道:“我自己来吧。”
萧骆肩头轻耸了一下,将酒壶交到她手中。
秦悠然往杯子里的酒添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