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您千里迢迢回来却因为我坏了您的兴致,那我向您道歉,但萧医生是我的客人,我不想让他做自己不愿意的事情。”
这栋小别墅偏离市区,在不远的地方有片马场,柳栀本想趁着周末的时间带萧镜辞过来散散心的。
小时候她心情不好的时候,萧哥哥就会偷偷带着她溜出宫去骑马射箭。
柳岸眯了眯眼睛,眸中带了几分危险:“柳栀,你知不知你在跟谁说话?”
声音不大却气势逼人,在安静的客厅内每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小栀。”柳母被吓得一哆嗦,偷偷瞄了一眼柳父,连忙拽着她的胳膊小声说,“快跟哥哥道歉,小栀,不要任性。”
“我没有任性。”柳栀抬头看着柳岸的眼睛,似乎要跟他杠上了一样。
“没关系。”萧镜辞轻声开口,不同于平时的淡漠反而带了几分温和。
柳栀转过头,正好与他四目相对,他永远都那么平静,似乎任何事情都不足以让他情绪起伏。
“柳栀,既然你大哥盛情邀请,那我也不好拒绝。叔叔阿姨,那我今日就不客气了。”
礼貌祥和,和刚才那种淡漠疏离的感觉完全不同。
厨师早已做好了饭,一道道如同工艺品般奢华的食物络绎不绝的呈现在餐桌上,保姆厨师都在忙碌着给他们倒酒上菜。
一个家宴就这么大场面,萧镜辞不着痕迹的抬起眼睛了一眼已经习以为常的柳栀。
垂下眼眸,他都已经快忘了,那个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小姑娘,是个含着金汤勺长大的金贵大小姐。
萧镜辞坐在柳栀的旁边安安静静的吃饭,在奢华的贵族面前,并没有显得格格不入。
柳家家规很严,平时餐桌上是不能开口说话的,柳岸却有这个特权。
家仆一个个顺着给他们倒酒,柳岸一直都在有意无意的观察萧镜辞,在酒到萧镜辞的时候,他抬手挡了一下,示意他们停手。
家仆识相的把酒放到桌子上退到一边。
嘴角扬起笑,柳岸站起身续上一杯酒:“镜辞,我敬你一杯。”
萧镜辞眼底永远都藏着一片挥散不去的阴影,寂静的目光里看不出一丝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