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玫气死了,把她拎到门外站着,又说了一堆长长短短的大道理:“你这孩子怎么净学些坏毛病从小骗人呢!现在骗我,以后长大了那还得了!”
说着,就毫不留情地碰上了门。
姜骊珠也从房间跑出来,看见妹妹穿着睡衣光脚站在雪堆里,吓得一下就哭了,晃着陈玫的手闹:“妈妈糖是我偷的,是我偷的!”
结果陈玫不但没信,反而还把姜骊珠给教训了一顿:“别学你妹妹成天骗人,长大有什么出息?”
她小时候也遇到过很多这样的情形,陈玫只会不说分由的把她教训一顿,后来委屈多了姜岁予就明白了一个道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说的越多,错的就越多。
“柏小姐,”陈玫目光锁住她,若干秒后低声开口:“我的意思是,我知道岁岁打你了。”
柏雪稍缓的脸色又绷起来,心下闪过一个“不会是这母女俩设计好了吧”的想法,而后立刻防备起来:“你怎么知道?”
她一路跟过来的,当然知道了。对于这个“柏家小姐”,外人都知道不是盏省油的灯。都说相由心生,如今这么一看,果然是丑人多作怪。
陈玫偏头冷笑:“因为你活该啊。”
被人惯这么大,还没人对她说过这么难听的话。柏雪完全惊呆:“你,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陈玫未给她说完话的机会,猛然伸手抓住柏雪的胳膊,话中含针带刺:“看来柏家家教也不行呐,有你这么对长辈说话的吗?”
柏雪慌乱的去抓胳膊上的钳制,却怎么也推不开陈玫的手。
陈玫明显有些恼了,连拖带拽的把柏雪往楼下推:“那我也应该去见见你妈妈,问问她怎么教女儿的!”
“我不去!你有病啊,快放开手!”
直到争吵不休的声音消失在楼道尽头,姜岁予刚才一下短路的脑袋这才连上信号,短暂的惊讶后,心里只剩下了不可思议。
楼下,程晚宁突然一声“善意”的提醒打断她的思绪。
“岁岁,你真的知道那件事情吗?我这也是为你好,劝你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