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同一时刻,许时朝刚好从侧对着房间走出来。他人看上去有些憔悴,唇上还留着血痂。
即便两人名义上已经扯证了,可姜岁予还是没办法做到心平气和。
她收回目光不去看他了,转身就往相反的方向走。
“姜岁予。”许时朝在身后叫住了她。
姜岁予脚步停住,很慢地眨了一下眼睫。
楼下的陈玫和许沁也不知道正说到了什么开心事,隔着老远都能听见有笑声传来。
片刻后,姜岁予还是妥协了,推开房门的同时,轻轻的叹了口气:“进来吧。”
许时朝淡淡的应了声,进了房间后也不说话。
时间在对峙中消逝。
姜岁予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憋了一天的委屈开口时已变成了一片冷淡:“你怎么能骗我?”
“嗯。”许时朝握着杯子的手指微微颤了一下,声音哑得很,应该是熬夜了:“是我骗了你。”
经过一晚上的冷静后他才想起来有关结婚的仪式,婚礼,钻戒,他什么都没准备,就把小姑娘拐回家了,估计醒来会哭死。
怕姜岁予会委屈,他说话时刻意把声音放轻,姜岁予听得心脏倏地一紧,莫名的有种负罪感的错觉。
可明明受害者是她好吧。
不满的抿了抿唇,再抬眼时,许时朝忽然移身凑近。
咫尺的距离,姜岁予能看见他清冷的眼底折射出来的影光。
然后就听许时朝说:“你问我错了没。”
姜岁予大概是真的被摄了魂,神智似乎都被剥夺了,这会儿只能跟着他的节奏来:“那你错了没?”
“嗯,我错了。”许时朝伸手环住她的腰,把头抵在她的胸口,说话时还往前拱了拱:“对不起。”
一米八几的个子就这样赖在她身上,像只可怜的狗子一样死死的不肯撒手,姜岁予哪里招架的住,心一下就化了。
“我也不是故意想跟你生气啦,谁让你提前都不跟我吱一声,我又不是不讲理的人。”
姜岁予藏在头发里的耳朵微微发烫,连带着语气都有些上火。她伸手揉了揉许时朝前额的碎发,一时没忍住就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