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涉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块被毛巾包住的冰块,他走过来坐在沈晚清的旁边。
冰块很凉,最开始碰到的时候还有点疼,但是傅涉的动作轻柔熟练,渐渐地沈晚清也习惯了。
沈晚清抱着抱枕靠在沙发上,歪头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认真专注的青年。
窗帘是半拉着的,窗户也打开透气了。
微风随着阳光一起从窗户外进来,沈晚清坐在沙发上,傅涉就在她的对面。这个角度,沈晚清找好能够看到傅涉的一举一动。
青年气息冷冽干净,黑色的条纹衬衫禁欲又冷淡。此刻正坐在她的对面,那双平时握着小巧锋利手术刀的手指正漫不经心的握着她的脚腕,替她敷冰块消肿的动作轻柔缓慢。
他轻垂着长睫,侧脸轮廓柔和漂亮,眉色有些浓重,随着轻垂的长睫映着漆黑的眼眸,衬的目光清凌凌的又带着一抹柔和。
手中的冰块轻重有度的敷着肿胀的那块地方,有时候会不经意的抬起长眸,倏地和她对视一眼。
那双清冷漂亮的瞳仁里,是漆黑化不开的浓墨颜色,透过那清透的镜片,渐凉温和的视线悄悄对上。
视线对上的时候,沈晚清会稍稍的愣住一下,对方也会懒洋洋的勾着绯薄浅淡的唇瓣,唇角的笑意漫不经心。
那一刻,微风吹拂,阳光正好,而青年的容貌好似也被岁月惊讶的停止在那一刻似的。